她還任由疊玉擺布,一看就容易被拐跑的樣子。
聶宵不禁回頭看她。
但沈桃言還抱著那個破碗。
疊玉:“二少夫人,把碗放下吧?!?/p>
沈桃言搖頭:“喜歡,帶走?!?/p>
反正也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想來二公子也不會計較,疊玉干脆讓沈桃言拿著走了。
沈桃言起身的時候,瞧見了聶宵在看自己,露出一個很是軟糊的笑。
“夫君?!?/p>
聶宵又不得不撇開頭:“你別叫?!?/p>
沈桃言:“為什么?”
她話有點兒說不清楚,含含糊糊的,語氣還軟,聽起來莫名委屈。
聶宵忍住不回頭:“不準(zhǔn)問?!?/p>
沈桃言哼了一聲:“那我去叫別人。”
聶宵一下子回了頭:“你說什么?”
沈桃言歪在疊玉的身上,奇怪地望著他。
聶宵盯著她,他怎么還跟一個醉鬼計較起來了。
而且,她想去叫誰夫君就叫誰唄,跟他又沒有關(guān)系,他管那么多干什么。
心里是這么想的,但他嘴上卻問:“你要去叫誰?”
說到底,沈桃言還是他明面上的妻子,倘若真叫了別人夫君,豈不是踩他和聶府的臉。
沈桃言望著聶宵好一會兒,使勁搖了搖頭,好像清醒了一點兒。
“疊玉,我們快回去了。”
得趁著還有點兒意識,趕緊走。
見到沈桃言清醒了,聶宵自己的心緒也回了籠,他不打算再理她。
然而,沈桃言才跨出屋門,又犯起了迷糊。
沈桃言:“哇,好黑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