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聶宵又來看了沈桃言。
說實在話,沈桃言很少能這么安靜的跟聶宵相安無事地待在一塊。
因為,聶宵是很不樂意跟沈桃言在一處的,要么想法子折騰沈桃言,要么就攆她走。
好不容易想個借口請走聶宵,沈桃言放松了一些。
疊珠:“二公子他有些奇怪?!?/p>
疊玉:“許是我們這些天去照顧他們,二公子他動容了?!?/p>
“要知道二公子得的是天花,二少夫人冒著危險進(jìn)去照顧他,喬蕓可未必能做到這一點兒?!?/p>
疊珠:“那這么說,二公子他…”
沈桃言看得清楚:“一時的罷了,等回了府,喬蕓一有動作,他就不會想起來了?!?/p>
如果他有心,就不會欺瞞欺負(fù)她三年之久了。
明明她也沒做錯什么,只要他開口,她又不是非要嫁與他。
該說不說,他和喬蕓的確是天作之合,是一類人,手段惡劣。
在山寺待了一個月,可算要平平安安回府了,聶淵來接他們。
趙卿容:“桃言,你與宵兒一塊兒吧?!?/p>
她也沒放過她。
沈桃言看向聶宵,聶宵這回倒是沒說什么。
上了馬車,沈桃言坐在邊邊,聶宵瞥她一眼。
沈桃言:“還有好久才能到府,夫君身體剛好,多歇會兒吧。”
聶宵:“你也睡?”
沈桃言:“嗯,我也想歇一會兒。”
聶宵:“那你睡。”
沈桃言靠著馬車,閉了眼睛。
她可能是身子還很累,真的睡著了。
兩個人的馬車?yán)?,沈桃言睡得歪歪扭扭的,隨時要倒下的樣子。
馬車一個顛簸,沈桃言將要歪倒,聶宵下意識地伸手托了托她的臉。
反應(yīng)過來后,他想收回手,沈桃言像是挨到了枕子一樣,安心的在他的手掌里蹭了蹭。
聶宵感覺自己像捧了一團(tuán)熱熱的軟軟的小面團(tuán)。
溫?zé)岬挠|感透過他的掌心一路往上蔓延,聶宵不禁抖了抖手指。
罷了,就當(dāng)是謝謝她這些日子照顧他吧。
看她睡得那么熟,聶宵往她身側(cè)坐了坐,托著她的臉,讓她靠到了自己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