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什么?”謝塵冥低頭逼近,呼吸灼熱地噴在她耳畔,“憑你在本將身下輾轉(zhuǎn)承歡!憑你燒得神志不清的時候,死死纏著我,哭著求我?guī)湍悖{你說過,只有我能當你的解藥……”
“住口!”趙玖鳶怒聲打斷他。
她耳尖倏地燒起來。那是她最不愿回想的狼狽。
“那不過都是權(quán)宜之計,是迫不得已!”
“權(quán)宜之計?”謝塵冥突然掐住她下巴,拇指重重擦過她唇上胭脂,“你選我做你的解藥,原來只是你解開棋局的一步,我只是你的一顆棋子?”
他手上力道加重,聲音卻啞得厲害。
”那日……你明明也動了情……“
“將軍又何嘗不是將我當做棋子?”趙玖鳶眉眼清冷,打斷了他。
那日她確實確實曾主動環(huán)住他的脖頸,將他當做了曾經(jīng)那個她愛慕過的少年??赡鞘遣皇芸刂频?!
“謝將軍莫不是忘了,每次相助,你索要的報酬可一分不少!”
他們二人之間,不是一向都是相互利用的?他今日究竟抽什么風?
假山外隱約傳來尋人的腳步聲,暮月正在喚她。
趙玖鳶趁機想逃,卻被謝塵冥一把扣住腰肢。
他掌心溫度透過輕薄的衣裙灼燒著她的皮膚,另一只手撐在她耳側(cè),徹底封住她的去路。
“報酬?”謝塵冥齒間溢出一聲冷人膽顫的冷笑,“那解藥的回報,本將現(xiàn)在就要!”
趙玖鳶尚未反應(yīng)過來,唇上突然壓下滾燙的觸感。
謝塵冥的吻來得兇猛又突然,像是壓抑許久的猛獸終于嘗到了甜美的獵物。
她瞪大眼睛,齒關(guān)被蠻橫撬開,呼吸間全是他的氣息。
這個吻里帶著鐵銹味——不知是誰的唇被咬破了。
“唔”她攥拳捶打他肩膀,卻被反剪雙手按在頭頂。
直到胸腔空氣耗盡,謝塵冥才稍稍退開,卻仍抵著她額頭喘息。
“嫁給我?!彼麊÷曊f,每個字都像烙鐵般燙進她耳中,“這就是我要的報酬?!?/p>
這句話,如同驚雷一般,在趙玖鳶腦中炸響。
嫁給他?
這個毀了她一生的仇人?!
巨大的震驚和荒謬感如同滔天巨浪,瞬間將趙玖鳶淹沒。
她張著嘴,卻發(fā)不出任何聲音,只能死死地瞪著他。瞳孔中映著他那張近在咫尺的臉,那上面寫滿了偏執(zhí)與瘋狂。
“你”她聲音發(fā)顫,“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