鎮(zhèn)國公不耐煩地吼了一嗓子:“哭什么哭?!是你先前非要讓你的長姐出嫁,如今好了,她要嫁給你的未婚夫婿了!”
趙玖鳶聞言,眸色微微一沉。
原來,這背后的推手,是慕青棠。
只是,她偷雞不成蝕把米,竟把自己的心上人搭了進去。
看著她絕望慟哭的樣子,趙玖鳶心中微微有了些快意。
可想到明日要面對沈焱,她的心又仿佛被石頭壓住,喘不上起來。
眼下她只能期盼,明日游湖之事,別被謝塵冥知道。
……
翌日,巳時不到,沈焱那輛奢華馬車便穩(wěn)穩(wěn)停在了國公府的正門前。
陽光灑在用金色祥云裝潢的車壁上,折射出冰冷而眩目的光。
趙玖鳶在沈夫人憂心忡忡的目光中,被沈焱的小廝請上了馬車。
她今日穿了一身素雅的月白云錦長裙,外罩一件淺碧色薄紗外袍,烏發(fā)松松挽起,只簪了一支素銀簪子。
趙玖鳶脂粉未施,刻意打扮得低調(diào)寡淡,試圖將自己所有的存在感都降到最低。
沈焱的馬車內(nèi)部空間極大,座上鋪著厚實柔軟的毛毯,熏著清洌的松木冷香。
沈焱一身暗紫色繡金云紋錦袍,斜倚在軟榻上,姿態(tài)慵懶。
他面前的小幾上,擺滿了時令水果。
例如晶瑩剔透的冰鎮(zhèn)荔枝,切成小塊的蜜瓜,還有幾碟造型精巧的點心。
“鳶兒,坐。”沈焱拍了拍身側(cè)的位置。
趙玖鳶猶豫了一下,還是選擇坐在了離他最遠的角落。
她低垂著眼簾,努力忽視那幾乎要將她穿透的目光。
沈焱毫不在意地一笑:“我的鳶兒有自己的想法,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