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晚意,這事今日這么了結,謝三為人齷齪,不知來日會不會報復,你要一直提心吊膽嗎?」
「若不能一擊即退,便是后患無窮?!?/p>
蘇晚意一愣,忽然看向謝三,語氣平靜,狀似無意問起。
「今日碰巧遇見三弟,有些事情想問問。」
「我管賬不久,見三弟前日從公中支取的二百兩銀子,說是給同窗賀壽,不知賀的是哪位同窗?竟要在千金賭坊包場?」
謝三的臉唰地白了。
謝云洲目光陡然銳利如鷹隼,射向謝三。
「賭坊?」
謝三驚的怒吼。
「大哥,她血口噴人!」
蘇晚意不疾不徐,帶著穩(wěn)操勝券的肯定。
「是不是血口噴人,查查三弟昨日的行蹤,問問賭坊的人,或者看看他身上有沒有賭坊特制的憑信,不就清楚了?」
她剛才看得清楚,謝三腰間露出一角賭坊的押票。
謝云洲臉色陰沉得能滴出水。
「來人!」
他聲音冰冷。
「把三爺拖下去,家法三十,關進祠堂思過,沒我的命令,不許出來!」
謝三的哀嚎求饒聲遠去。
謝母啞口無言,連求情都說不出來。
出入賭坊,犯了謝家家規(guī)。
謝云洲看向蘇晚意,帶著探究和一絲不易察覺的冷意。
蘇晚意垂下眼,手心全是汗,心卻跳得飛快。
她小聲跟我說。
「沈夫人,我贏了嗎?」
我欣慰的點點頭。
「嗯,你贏了。」
夜深人靜,蘇晚意回到小院。
我跟她說。
「我死時騎的那匹馬,白玉驄,它從小跟我,最是溫順,突然發(fā)狂,必有蹊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