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見兩人之激烈。
那一聲聲愉悅的歡好聲宛如冰錐落下屋檐,一下下撞擊在我心口,刺得血肉模糊。
“你別說,咱們王爺還挺兇猛,聽這聲音嘖嘖。”
“幸好進去的是宋副將,真要把珞小大夫留在里頭,以她那小身板,恐怕抬出來就會沒了氣息,哪里還有富貴享受?”
“”
耳畔親兵的葷話也壓得我喘不過氣。
我像是被抽干了精血,失魂落魄,跌撞著從主帳離開。
淚水在進入自己溫暖的營帳時,終究是再無法忍住,爭先恐后地從眼角滑出。
起初是壓抑的哽咽聲,而后放聲嚎啕,像是要把兩輩子的委屈盡數(shù)傾訴。
這一夜,主帥營帳的燈火一宿未歇。
我亦一夜未眠。
天亮時,我梳洗干凈從軍醫(yī)營帳中走出,借著外出采買藥材的馬車離開了軍營,走進了城中最大的藥材鋪。
掌柜的瞧見我,立刻紅著眼迎了上來:“公主,你怎么弄成這樣?”
我知曉自己此刻不太好看,哭了一夜,雙眼紅腫。
身上穿的衣服還被宋臨月一鞭子甩破,現(xiàn)下只隨意被我縫了幾針,狼狽不堪,看著就可憐。
哪里還有半點公主的模樣。
藥鋪掌柜的也不是別人,是父皇自小就安排在我身邊的女護衛(wèi)秋影,看著護著我長大的人,自然心疼我不過。
但我沒時間和我解釋傾訴。
死過一次的我撲到人懷里,紅著眼哽咽:“煩請秋姨傳信父皇,我要回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