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多塊錢??!小雪可以吃上香噴噴的饅頭了,不用再啃那些又硬又苦的粗糧。
“我找了鐵柱和富貴一起打獵?!标懬嗌嚼^續(xù)說,聲音平靜,“以后會常去的,不會再讓你們受苦了?!?/p>
林月娥背對著他,肩膀微微顫動。
這簡單的承諾,比任何豪言壯語都重。
“小雪呢?”他環(huán)顧四周。
“在西屋玩?!绷衷露鹦÷暬卮?。
陸青山點點頭,蹲下身輕撫金虎的毛發(fā)。
小狗瘦得皮包骨,肋骨根根分明,但那雙半睜半閉的眼睛里,卻透著一股倔強的、不肯熄滅的光。
“這狗…”林月娥端著熱水回來,好奇打量。
“鎮(zhèn)上碰到個鄂倫春老人,他家遭災,養(yǎng)不活了。”
陸青山接過熱水,“純種鄂倫春獵犬,叫金虎。這狗要是養(yǎng)好了,以后進山打獵,能頂大用。”
林月娥蹲在炕邊,近距離看著這條小狗。
她注意到,這狗雖然瘦,但骨架子確實比村里的土狗要大些,腦袋也更顯棱角。“它…會不會死啊?”
“不會?!标懬嗌綌蒯斀罔F,“它很頑強,只是餓太久了。況且,有我在?!?/p>
這最后三個字,讓林月娥心頭一顫。
這個男人,真的變了。
不再是那個整日賭博醉酒、拳腳相加的陸癩子了?
而是……回到了當年那個讓她心動的少年模樣?
門簾輕動,一個小腦袋探了進來。
小雪的大眼睛里滿是好奇。
“小雪,過來?!标懬嗌秸惺?,聲音柔和,“爸給你帶好東西啦?!?/p>
小雪猶豫著,在媽媽的鼓勵眼神中,小步挪到炕邊,瞪大眼睛看那只小狗。
“是狗狗嗎?”她小聲問,聲音細得像蚊子。
“嗯,金虎?!标懬嗌捷p輕將她抱到身邊,感受著女兒柔軟的小身體,心中充滿柔情,“它會保護咱們家,跟爸一起打獵。摸摸它,別怕?!?/p>
小雪小心翼翼伸出手指,點了點金虎的腦袋。
金虎虛弱地抬眼看了這個小主人一眼,擺了擺超大的爪子,尾巴微微搖了搖。
林月娥端來加了肉末的稀米湯,遞給陸青山?!澳芎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