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昀庭站在街上,黑色的長大衣覆上了一層白色的霜雪,目光空洞地看著櫥窗里的工藝品。
秦疏晚曾經(jīng)說過,比起那些鉆石珠寶,她更喜歡的,其實是手工的編織工藝品,因為每一個作品都帶有工藝師手心的溫度,像是被賦予了獨一無二的生命一般。
他當時還答應過她,等有空的時候就帶她一起去做一個屬于他們兩個人的工藝品。
可他卻食言了。
霍昀庭撫摸著冰冷的櫥窗,自嘲地扯了扯唇角。
那些美好的過往已經(jīng)如同泡沫一般消散了,現(xiàn)如今,他連秦疏晚在哪里都不知道。
虧他曾經(jīng)還對她許諾過,無論她到哪里,哪怕是天涯海角,他都會找到她,絕不放開她的手。
結(jié)果一個小小的德國,就讓他輾轉(zhuǎn)三個月,一無所獲。
何其失敗!
霍昀庭垂下眼簾,眼里泛起一片濕意。
忽然,他的眼角余光捕捉到了一個熟悉的身影。
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像極了他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個人。
他的心臟猛地一窒,幾乎是本能地追了上去。
“晚晚!”
女人沒有回頭,繼續(xù)往前走。
他加快腳步,伸手想要抓住她的手腕。
但下一秒,一輛黑色的轎車就停在了她的面前,車門打開,一個穿著駝色長大衣的男人拿著一條圍巾,圍在了她的脖子上,低頭在她耳邊說了什么,惹得她抬手在他肩膀上輕捶了一下。
霍昀庭僵在原地。
應該不是他的晚晚,他的晚晚一向和異性保持距離,從不會和別的男人這么親近。
他頹然地放下手,任由車子在他面前揚長而去。
而在車里,秦疏晚看著后視鏡里的男人,目光冷然。
陸泊禹順著她的目光看去,眉毛挑了一下,好整以暇地開口:“那個人是你前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