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憶也好,真的變心也罷。
她無力再執(zhí)著了。
傷心之際,那道士拿起尖刀往她的胸口狠狠地扎了下去。
“啊——!”
走到門口的陸硯腳步一頓。
他回過頭,眸中不帶一絲溫度,冷冷地囑咐了一句:“不要讓人死了,祭奠需要活血,不能有一絲閃失?!?/p>
滴答,一滴滾燙的淚落下。
喬以寧絕望地閉上眼,任由著血液滴滿整個器皿。
第二天,傷口還沒結(jié)疤,就又被扎上第二刀,喬以寧咬緊下唇,硬是咬爛嘴唇都不再發(fā)出一聲聲音。
第三天,她雙目渙散,一張巴掌大的臉煞白如紙,像是失去了靈魂。
第七天,她已經(jīng)痛到麻木,手腳不需要按住,他們就取完了最后一碗血。
整整七天,喬以寧生不如死。
隔天,白芊芊果真醒了,陸宅上下歡慶一堂,唯獨她茍延殘喘、眼神呆滯地躺在傭人房里養(yǎng)著傷。
眼角的淚流不止地往下掉。
但不全是傷心,其中還有遺憾,遺憾沒能完成兒子死前的心愿。
幾天后,她的傷才結(jié)上疤。
今天家里異常平靜,陸硯深一早陪著白芊芊出了門,而她也出了一趟門,拿到東西后買了一束菊
花,想在離開前再看兒子一眼。
可到了墓園,陸墨的墓碑前站滿了一群人,像是在辦入葬儀式。
驀地,心猛然漏了一拍。
手中的花砸落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