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yī)生和護(hù)士按住他掙扎的身體。
在肢體碰撞的間隙,他的記憶在迅速地恢復(fù),不斷地沖擊著他的腦袋。
每想起一幀,心就痛一分。
那些他親手施加的暴行,此刻化作千萬只食髓蟻啃噬著他的神經(jīng)。
“啊啊啊——!”
野獸
般的哭嚎響徹整個病房。
陸研深用頭瘋狂撞擊床欄,鮮血順著額角流進(jìn)眼睛。
甚至嘔出了一大口鮮血。
最后,人癱軟在床上,眼角的淚源源不斷地流出:“墨兒,對不起;阿寧,對不起我對不起你們”
無盡的自責(zé)在心中蔓延。
陸硯深臉色煞白地倚在床頭,像個被抽走靈魂的布偶娃娃。
兩個小時后,白芊芊沖了進(jìn)來。
“阿深,你嚇?biāo)牢伊??!?/p>
她整個人人縮進(jìn)他懷里。
這三天她一直祈禱他早點醒來,生怕再經(jīng)歷一次失去。
卻不知陸硯深恢復(fù)了記憶。
“抱夠了嗎?”
他開口,聲音沙啞得可怕。
白芊芊身子一頓,坐起身子問:“是不是還有哪里不舒服?”
她擔(dān)憂地看著陸硯深。
可男人的眼神冷到讓她覺得陌生,最后厲著眼說:“我全都想起來了。”
轟——!
這個消息猝不及防。
白芊芊驀然站起身,這一個月她得到得太容易,倒是把這茬給忘了。
“醫(yī)生!”
她慌張地向門口走去。
想找醫(yī)生商量對策,看如何能讓陸硯深再忘一次。
可剛走到門口,卻被兩名保鏢堵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