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覓缊隱約記得,鄒望海跟姜小寧綁在一起后,晚上就鮮少回家,祝覓缊總是一遍遍擦拭著他落灰的物品,獨自渡過漫漫長夜。
那份依戀和心痛,一直烙印在她心底。
姜小寧見她不說話,冷哼一聲將合照取下,砸在祝覓缊腳邊。
祝覓缊回神,干脆利落地把所有合照都取了下來:
“這房間里屬于他的東西本就不多,我懶得搬,你們?nèi)テ渌块g吧。”
姜小寧一怔,隨后疾走幾步到她面前,咬牙切齒地將桌子上的幾本書一把掃了下去:
“你有什么資格挑釁我?”
祝覓缊沒有想過挑釁她,甚至現(xiàn)在都不打算再跟她搶鄒望海。
她嘆了口氣,剛想解釋,余光卻掃到了從書頁中掉出的幾封信。
幾個信封上寫的字是如出一轍的“新婚禮物”,鄒望海的筆跡。
祝覓缊的頭忽然痛了起來,腦中閃過幾個模糊的畫面:鄒望海為她戴上戒指、親吻她手指的模樣,自己蒙在被中寫著日記的甜蜜,兩人規(guī)劃著婚禮細(xì)節(jié)的模樣
姜小寧撿起地上的信,手指痙攣,用力撕碎了那信。
祝覓缊心臟像被千萬根針刺了一般,潛意識感到痛苦,沖上去奪下她手中的碎片。
姜小寧邊撕邊笑:
“你以為他真的要娶你?告訴你,根本不可能!”
祝覓缊眼睜睜看著一封封信變成碎片,憤怒使她毫不猶豫地甩出一巴掌。
姜小寧尖叫一聲,捂住臉倒在地上,祝覓缊慌忙抓起地上的碎片,想拼湊在一起。
里面的字跡已經(jīng)無法連成句子,她怔怔落下淚來。
“你們在吵什么?小缊,小寧她受傷了,你得讓著她知道嗎”
鄒望海人未至,責(zé)備的話先到。
姜小寧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梨花帶雨地?fù)溥M他懷里。
祝覓缊則呆呆地捧著掌心的碎片,緩緩地抬起頭望向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