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2頁）

長劍刺穿他的心臟，謝鈞噴出一大口鮮血。

他咬牙回首，斬下對方的頭顱。

做完最后的動作，謝鈞再也無法承受，重重跌倒在地。

我抹去濺在臉上的血，蹲下身。

謝鈞顫抖伸手，想要摸我的臉。

見我躲開，他虛弱笑笑：“阿虞，我愛”

“你”字還未說出口，謝鈞瞪大了瞳孔。

他錯愕看著我刺進(jìn)他胸口的長劍，只一秒，便認(rèn)命般的閉上了眼。

“這是欠你的命。我早說過，愿意把命給你死在你手里我愿意?！?/p>

謝鈞磕磕絆絆說出這句話，嘴角甚至噙著笑意。

我攥緊手中的劍，拔出來，再次刺進(jìn)去。

血濺在謝鈞臉上，映出他眼角滑落的一滴淚。

他反復(fù)重復(fù)著：“阿虞，我愛你”

直至永遠(yuǎn)閉上了眼。

我看著謝鈞嘴角噙著的笑，心中百般滋味，無法言說。

并無一絲暢快，回味間，也只有苦澀。

人已死，過去種種，一筆勾銷。

好與壞，傷痛與愛意，皆作前塵。

齊正回來的時候，見到滿院尸體。

他緊張極了，反復(fù)查看我沒有受傷，才松了口氣。

看見地上謝鈞的尸體，齊正暗了暗眸：“他做了那么多傷害你的事，也是他的報應(yīng)。”

我沒有接話，只定定地抬眸看齊正。

他眼神躲閃，半晌認(rèn)輸。

“我承認(rèn)這些人是來殺我的，但我真的沒想到，他們會追這么遠(yuǎn)。林虞，對不起，我該提前說明身份的?！?/p>

“要不是我，你也不會經(jīng)歷這么危險的事，我不敢想，你若是”

說到最后，他沉默了，不敢繼續(xù)說下去。

只是我見他，眼眶似乎紅了。

我搖頭笑了笑，垂眸：“齊正，我從未怪你。讓你留下也是我同意了的，不必自責(zé)。”

齊正眸色亮了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