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腳沒事吧?”
那天從樓梯上滾下來,一定很疼吧。
程時野恨不得給自己一個巴掌,他到底做了什么畜生不如的事。
可是現(xiàn)在無論怎么悔恨都已經(jīng)失去了任何作用。
“致遠每天都給我換藥,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好了。”
想起傅致遠,臉上的冷漠化作甜蜜,連我都沒有意識到自己彎彎翹起的唇角。
男人眸光一沉,心像是被撕碎般的疼痛。
半響,他啞了聲音。
“蘇月眠,你就這么恨我嗎?”
“連跟我相處的這么一點時間,也要在我面前提起那個男人?”
我小口啜飲了咖啡,放下杯子的瞬間嗤笑道。
“不愛哪來的恨?”
男人愕然,眼中皆是不可置信。
或許是想到了我的不爭不搶,以及那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
臉上強撐的笑徹底垮了。
我站起身,再也不想跟他多說一句話。
“程時野,我答應跟你出來不是為了和你敘舊的,離婚協(xié)議上該簽字了吧?”
“你別走!”
男人攔住我,嘴唇囁喏。
如此驕傲尊貴的他,竟然當著大庭廣眾的面,朝我跪了下來。
我震驚,當初我和程時野結婚那天,親朋好友讓他下跪他都沒有跪。
如今為了挽留我,他卻跪了。
他嘴邊蔓延出苦澀的笑,晶瑩的淚水順著眼角滑落,不顧外人詫異的目光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