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由自主地笑了,笑得渾身發(fā)顫。
腹部的傷口被牽動,尖銳的疼痛讓我止不住地蜷縮起來。
可我知道,這生理上的痛,遠不及心里的萬分之一。
蕭勵慌了神,連忙扶住我的肩膀,聲音里帶著心疼。
“怎么了?是不是傷口疼了?我去叫醫(yī)生!”
我攥住他的手腕,死死盯著他的眼睛,想從里面找出一絲破綻。
他的眼神那么真摯,那么溫柔,仿佛我的任何事都能牽著著他。
可他卻可以為了沈清秋,對未出世的孩子狠下毒手,還能不顧往日感情,將我推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多可笑啊。
“蕭勵,”我啞著嗓子開口,聲音抖得不成樣子。
“你發(fā)誓,你只愛我一個人。
他毫不猶豫地舉起手:“我發(fā)誓,如果我背叛你,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p>
我閉上眼,眼淚滾落。
原來,誓言真的可以這樣廉價。
蕭勵以為我疼得厲害,踉蹌著沖出去叫醫(yī)生,連一貫寸步不離的手機都落在了床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