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派胡言!”
大祭司提起烏靈木權(quán)杖黑磚地面一敲,著急要把勾引仙家的罪名按在我頭上:
“灰狐大仙要的就是你,是你在娘娘廟行茍且之事,殘殺同族,現(xiàn)在你有私逃回月陰村,你是想讓灰狐仙害死我們?nèi)迕矗 ?/p>
大祭司話剛說完,就有中年婦人焦急催促:
“大祭司你還和她多說什么廢話,她逃出狐仙洞府勢必會給咱們月陰村帶來滅頂之災(zāi)!不如咱們再把她送回去,希望灰狐仙看在咱們誠心獻出這個小賤種的份上,能放過咱們月陰村!”
“就是!這個小賤人害死了我的兒子啊,我兒子才二十二歲!”
“還說呢,我家兒子才十八!我和我家男人,膝下就這一個獨苗……嗚,大祭司,你可得為我們這些受害者做主啊。”
“既然這個小賤種這么愛跑,那咱們不如先打斷她的腿,再把她送上山!”
“大祭司,族里禍害不除,咱們整個月陰村,都不得安生啊!”
男男女女七嘴八舌地憤怒控訴我的罪責,我聽完卻嗤笑出聲,直視大祭司那雙比臘月天的河水還冰冷的眼眸,不卑不亢地反問:
“灰狐仙已經(jīng)知道你往我和宋花枝身上下雙生蠱的事了,他已經(jīng)認出我不是宋花枝了,你還敢把我送回去嗎?”
冷笑一聲,我張了張嘴,嗓門眼里卻如同堵了團棉花,遲遲才艱難喊她一句:“媽……”
緊攥的十指骨節(jié)生痛,指甲嵌進我的掌心,火燎般的疼痛仍蓋不住我心底泛起的層層惡心。
喊這種人媽,臟了我的嘴。
可我,就是想膈應(yīng)死她!
大不了殺敵一千自損八百!
大祭司聽完我的話,淬了冰的瞳孔狠狠一震,瞪大烏黑的眼眸,緊繃的太陽穴突突直跳。
她果然還是怕了。
但沒過多久,她緊抓在權(quán)杖上的手就緩緩松了力度。
不急不躁的冷漠下令:“押住她!”
話音剛落,兩名中年女人就大步跨過來,反剪我的雙臂,死死按住我的肩膀。
大祭司冷眸恢復(fù)平靜,盯著我的眼神像浸了毒,一字一句,妄圖淡漠決定我的命運:
“宋鸞鏡淫亂娘娘廟惹來禍端,今又私自逃回月陰村,冒犯神娘娘,今,本祭司決定,將宋鸞鏡杖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