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淵卻敏銳的抓住了關(guān)鍵信息:“爹和先皇后……?”
裴母眼神躲閃,隨口找了個理由開遁,“你聽錯了,我爐子里還煎著藥,先走了,你早些回房,當(dāng)心冷風(fēng)受涼?!?/p>
很快,裴母的背影就消失在院門口……
裴淵在原地定定的站了好一會兒,才轉(zhuǎn)身進(jìn)屋。
爹和先皇后么?竟然還有這樣一段過往,真叫人唏噓不已。
……
再說這頭,楚青鸞回到公主府之后,就聽見管家前來稟報:“公主,謝相他……來府里了?!?/p>
楚青鸞眸光一沉,看著管家。
堂堂公主府,是他謝云祁想進(jìn)就能進(jìn)的后花園嗎?
管家身子一抖,慌忙跪地:“殿下恕罪,謝相說舊傷復(fù)發(fā),心口疼得厲害,非要住進(jìn)西廂院,說只有公主府的大夫能治……”
身后,柳兒驚得捂住了嘴。
謝相的理由,還能再敷衍一點(diǎn)嗎?
楚青鸞冷笑一聲,“人在哪兒?”
……
一刻鐘后,楚青鸞冷眼看著謝云祁喝完那碗加了黃連的參湯,淡淡的道:“參湯也喝了,謝相該回去了吧?”
謝云祁一襲墨色錦袍,慵懶地靠在軟榻上。
他慢條斯理的放下藥碗,像是感覺不到嘴里的苦,抬眸看著楚青鸞,眼底暗流涌動。
“殿下在裴府可是呆了足足一個時辰,怎么到了臣這兒,連一盞茶的功夫都嫌長?”
他起身,緩步朝她靠近兩步:“裴淵的傷……可還好看?”
楚青鸞腳步一頓,目光微冷:“這是本宮的事,謝云祁,你擅闖公主府,真當(dāng)本宮不敢治你的罪嗎?”
謝云祁輕笑一聲,帶著幾分怨念:“臣舊傷復(fù)發(fā),特意來求公主府的大夫診治,殿下卻離府前去私會外男,臣只好……自己進(jìn)來了?!?/p>
“殿下若想要治罪,便將臣給綁了,扭送官府吧?!?/p>
“反正臣現(xiàn)在孤家寡人一個,也無處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