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頭兒!”去拿西瓜的手下跑了回來,“外面來了一伙人?!?/p>
劉瑞不甚在意地抬眼:“什么人?收山貨的?”
“都不是,”手下氣喘吁吁,“是、是大理寺少卿。”
劉瑞騰地一下跳下石碾:“誰?大理寺少卿?陸停舟?”
手下道:“是他!大前年他回來上過墳,我、我記得他的樣子?!?/p>
劉瑞皺眉:“這不年不節(jié)的,離除夕還早,他回來做什么?”
心腹上前:“劉頭兒,您忘了前幾日京里傳來的消息?陸停舟和一家繡坊的繡娘成了親,八成是帶著新婦回鄉(xiāng)祭祖來了?!?/p>
劉瑞罵了聲:“真會給我找事兒。”
他見手下懷里還抱著一個西瓜,踢他一腳:“把西瓜扔了,趕緊進村,讓弟兄們把家伙藏好,別露出馬腳?!?/p>
手下丟下西瓜:“劉頭兒,來的不只姓陸的,還有一班捕快。”
“捕快?”劉瑞的心腹插話,“衙門里都是自己人,怎么沒人給我們報信?”
“不是咱們青陽縣的捕快,”手下道,“是永樂縣那個曹都頭?!?/p>
劉瑞一把推開心腹:“曹方來青陽縣做什么?他們永樂縣又走丟了人?”
“不清楚?!笔窒碌?,“鐵錘剛迎住他們,我趕著回來報信,別的沒聽說?!?/p>
劉瑞沉思一陣,眼里閃過一道精光。
心腹道:“劉頭兒,姓陸的留著始終礙事,不如咱們把人……”
他豎起手刀,在脖子上比畫了一下。
“滾!”劉瑞罵道,“陸停舟是朝廷四品要員,他死在這兒,上頭馬上就會派人下來?!?/p>
“我們可以把他的尸體弄去別的地方,”心腹道,“造一個失足墜崖不是什么難事?!?/p>
劉瑞抬手就給了他一耳光:“說你蠢你還真蠢!就算能弄死他,那班捕快怎么辦?永樂縣的縣令可不是善茬。”
心腹捂著臉,低頭不敢言語。
劉瑞朝外看了眼:“你先上山,叫王淵和姚天師別急著下來,我去會會那姓陸的再說?!?/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