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川時不時掃一眼孟棠,生怕她醒過來。
她的頭發(fā)很長,也厚,平時吹干都要好久,低檔吹的話,更是能把人耐心全部耗盡。
可魏川卻樂在其中,她的頭發(fā)好軟,每一根從他指縫中滑過,都能引起他每一根神經(jīng)的共鳴。
他耐著十二分的性子,花了將近四十分鐘,才將孟棠的長發(fā)徹底吹干。
起身的時候,腿麻到完全失去了知覺。
魏川將吹風(fēng)機送回了浴室,等到腿徹底不麻了,才將孟棠打橫抱起。
孟棠在睡夢里陡然懸空,嚇得睜開了眼睛,只是模模糊糊的,顯然還不清醒。
魏川立刻將人送進房間,小心翼翼地松開,拍了拍她:“睡吧?!?/p>
孟棠拉住他的手,嘀咕了一句“做夢了”。
魏川笑了笑:“做夢了,睡吧?!?/p>
孟棠閉上眼睛,沒了動靜。
“睡著了好乖一個?!蔽捍ńo她拉上被子,轉(zhuǎn)身給她帶上了房門。
早上九點的車,八點半就得到車站,路程一個小時,七點半就得從酒店出發(fā)。
再加上洗漱吃早飯,最起碼六點就得起床。
可孟棠睡得天昏地暗,魏川都有些不忍心叫她了。
但車不等人,魏川收拾妥當(dāng)后還是推開了孟棠的房門。
因為敲門沒什么用。
昨晚離開的時候,她是什么姿勢,現(xiàn)在還是什么姿勢。
魏川揉了揉孟棠的臉,小聲叫她:“起床了,咱們還要趕車?!?/p>
孟棠不耐地皺了皺眉,根本睜不開眼睛。
“要不把你票退了,你下午再回?”魏川撐著手,懸在她上空,輕輕柔柔地問。
“不要?!泵咸某焓?。
魏川沒懂,但下意識湊了過去。
孟棠摟住他的脖子,蹭了蹭:“這就起了。”
魏川僵硬著身體,石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