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姐!”
安寧轉(zhuǎn)頭,一眼就看見了西裝筆挺的男人,他第一個(gè)進(jìn)來,直接沖到了程晚晚的身邊,單膝跪地查看她的傷口。
“西宴”程晚晚臉色蒼白地靠在陸西宴懷里,“我好痛”
“我的天吶!”江耀驚訝得眼珠子都快瞪出來,連忙喊道,“快叫醫(yī)生!”
安寧站在原地,剛想上去看程晚晚的傷,忽地被男人冷冽的聲音凍住。
“你不知道她身體不好還有凝血障礙嗎!”陸西宴看過來的眼神冷如冰錐,沒有絲毫溫度。
安寧身形一顫,不敢置信地看向他。
他以為是她推的程晚晚?
她張嘴解釋,“不是我——”
“西宴”程晚晚慘白著臉,聲音虛弱,“別怪安寧是我自己沒站穩(wěn)摔了一跤跟安寧沒關(guān)系”
陸西宴一把將程晚晚抱起,大步去了辦公室樓上的套間。
一個(gè)多余的眼神都沒有給安寧。
安寧眼睫微顫,垂眸盯著地上的碎片,暗紅的血液跟灑掉的茶水混合在一起。
她知道程晚晚很金貴。
程氏集團(tuán)的獨(dú)女,自小身體不好,熊貓血,還有凝血障礙。
一旦她出半點(diǎn)意外,這里的人都脫不了干系。
尤其是她。
很快,穿著白大褂的私人醫(yī)生就匆忙趕到了,徑直去了樓上套間。
地上狼藉的碎片也被保潔清理干凈。
梁序等人都聞聲過來了,一起進(jìn)去查看程晚晚的情況。
安寧靠站在辦公室外面的墻壁,腦海里揮之不去的,是陸西宴那道犀利如冰霜的眼神。
厭惡極了她。
越想,那道眼神就越清晰。
門口傳來腳步聲,是江耀。
安寧回神,忙問,“江助理,程小姐怎么樣?”
“醫(yī)生說傷口比較深,血流不止,要去醫(yī)院處理?!苯屏艘话驯橇荷系难劬?,面色為難,“安小姐,陸總現(xiàn)在氣壓很低,我覺著你還是別待在這添亂了?!?/p>
江耀在陸西宴身邊干了三四年,自家老板皺一皺眉頭他就知道大事不妙。
所以他隱約能覺察出,自己的頂頭上司不太待見這位安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