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能清晰地從這個霸道的吻里感受到男人的恨意。
陸西宴是恨她的,恨她的狠心,恨她把無情做到了極致。
他恨她,強烈到每一絲恨意從他接觸她的力道都能感受得到。
就在男人用力扣著她的腰幾乎要將她壓倒在沙發(fā)上時,安寧猛地掙扎起來。
“陸西宴!不可以!”
她掙扎得劇烈,但怎么也推不開身上的男人。
陸西宴灼熱的氣息從她唇瓣滑到她的耳邊,“一個玩物,有什么資格說不!”
曖昧的氣氛,冰冷的話語。
安寧掙扎的手松了力道。
燈火通明的客廳,毫無隱私的空間范圍,陸西宴毫不客氣地拽開了她身上的針織外套,露出掛著兩根細吊帶的薄肩。
以前的陸西宴,從來不會對她說這種難聽的話,更不會用這么粗暴的方式對她。
陸西宴的唇剛觸及她白皙脖頸,身下的人不再掙扎。
他微微側臉,一行清淚從她臉龐滑落下來。
晶瑩,剔透。
陸西宴心下一沉,酒意散了大半。
起身看見她一張倔強的小臉上掛滿了淚水,衣服半掉不掉地滑落在手臂上。
看起來像是受了天大的屈辱。
胸口的那抹悸動莫名地退了下去,陸西宴從她身上起來,后退兩步靠坐在茶幾上。
他單手叉腰,一手理了理散亂的衣領口,微微側身時襯衣下的線條崩出寬闊的直角肩,束在腰間的衣擺勾勒出他勁瘦的腰身輪廓。
抬眼看向沙發(fā)上的人時,又恢復了那抹冷冽又矜貴的氣質。
“這就受不了了?”他冷聲問,“你當初甩了我,不也是這樣跟別的男人上床的嗎?連孩子都生了!”
安寧撐著沙發(fā)坐起,將薄薄的針織衫攏好,平靜地低頭擦去了臉上的淚水。
“陸先生?!?/p>
她抬眸看向男人,“你要羞辱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可以救救我媽了嗎?”
男人盯著她平靜白凈的臉,眸色發(fā)沉。
還沒等到他開口,安寧的手機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