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會,怎么了寧寧?”手機那頭傳來男人溫柔的詢問,“我聽你聲音好像有些不對勁?”
電話里她的鼻音很重,許至君一聽就能聽出來。
“沒事,小感冒而已。”
安寧別開臉吸了吸鼻子,輕聲說,“許醫(yī)生,我的藥吃完了,麻煩你再給我開一點寄過來吧?!?/p>
“吃完了?”對方聲音略顯詫異,“寧寧,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給你開的是一個月的量,你自己加量了?”
安寧抓緊了手機,看了一眼正在客廳玩玩具的安弦,“不是不小心灑了一半。”
“這樣啊。”對方似乎不放心,溫柔交代,“寧寧,給你開的藥不能自己隨意增量或者減量,如果有任何不對勁,及時告訴我,我們再繼續(xù)心理治療?!?/p>
“知道了,許醫(yī)生?!卑矊庉p輕一笑,“那這次,麻煩你了?!?/p>
“不麻煩?!彪娫捘沁?,男人溫柔出聲,“寧寧,明天是你的生日,提前祝你生日快樂?!?/p>
安寧指尖一顫,這才想起,明天是她二十八歲的生日。
翌日早上。
黑色訂制邁巴赫在川流不息的車流里穿梭,開往私人停機坪。
一如往常安靜的車廂里只有指尖敲擊鍵盤的聲音。
江耀開著車,從后視鏡里瞥了一眼后方的男人——無可挑剔的面容輪廓,打理得一絲不茍的黑發(fā),一身矜貴高級的黑色手工定制西裝,正聚精會神地敲擊著面板上的筆記本電腦。
早上八點半的陽光透過車窗灑進來,將男人西裝上價值不菲的鑲鉆胸針和領夾折射出閃爍的光芒。
高級,禁欲,清冷。
這些詞在江耀腦子里一一閃過。
還有——不開心。
江耀快速移開眼神,生怕男人眼神的冷箭往他身上射過來。
“陸總?!彼p聲提醒,“馬上快到停機坪了。”
男人聞言,指尖一頓。
眉頭輕蹙,清冷的眸色落到筆記本屏幕上的日期。
他“啪”地一聲合上筆記本,“跟豪未的人說一聲,這兩天不用來歐騰?!?/p>
“陸總,您是想告訴安小姐一聲您這兩天出差了吧?”江耀縮了縮脖子,“你放心,她這兩天不會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