綿纏的場景突然被打斷,昭嵐整個人都是懵的,她并無任何推搡之意,他怎么就突然終止了呢?
“皇上這是……”
回身坐好的趙啟越努力的調(diào)整著紊亂的氣息,“再繼續(xù)下去,朕不能保證會發(fā)生些什么?!?/p>
這回反輪到昭嵐疑惑了,她俏臉煞紅,好奇追問,“恕我直言,即便發(fā)生些什么,也是合情合規(guī)的吧?畢竟我已經(jīng)是皇上后宮的女眷,皇上這般避諱,卻是為何?”
只消片刻的工夫,他那即將被意念吞噬的墨瞳已然恢復(fù)清明,“白日不可宣銀。”
“……”有那么一瞬間,昭嵐甚至懷疑自己聽錯了,“那什么……上回不也是青天白日嘛!當(dāng)時皇上怎的不講這規(guī)矩?”
“那是中了藥,特殊情況,平日里朕自當(dāng)以身作則。”
趙啟越?jīng)]有任何猶疑,站起身來整理著衣袍,仿佛方才的失控并未發(fā)生一般,惟余衣袖間殘留的幾道褶皺還在提醒著她,那會子他的擁吻有多么的激烈,也就片刻的工夫,他就像是換了個人似的。
是他挑起了她的情念,卻又戛然而止,以致于昭嵐這會子只覺心里空落落的,對他的防備也逐漸加深。
他可以十分果斷的從旋渦中抽身,仿佛方才的迷離失控未曾發(fā)生過一般,難怪他能做皇帝,自制力這樣強的男人,往往都對自己狠,對別人更狠!
昭嵐正暗自思量間,忽聞趙啟越道了句,“那會子在你皇兄面前,你倒是會做戲。”
他冷不防的道了這么一句,昭嵐一時間沒明白他的意圖,估摸著他早就想提,只是礙于怡妃突然到場,他才一直沒吭聲。
這會子是看她酒醒了,所以才趁勢追問吧?
被他看穿的昭嵐也不反駁,“皇兄擔(dān)心我和親之后過得不幸福,我自然得說些好聽的,消除他的顧慮?!?/p>
“你的謊話張口就來,那么今后朕又豈知你哪句話是在做戲?”
迎上趙啟越那質(zhì)疑的眼神,昭嵐努力回想著,“我也沒撒謊吧?我說的都是事實??!”
趙啟越轉(zhuǎn)身立定,打量她的目光滿是探究,“對朕心生愛慕,也是事實?”
一向只在乎政事的趙啟越居然也會在意這句極為尋常的話?
如若承認(rèn),聽起來似乎有些虛假,趙啟越也不一定會信,如若不認(rèn),那就等于承認(rèn)了他的猜測---她很擅長做戲。
似乎怎么回答都不對,昭嵐焦急的催促著---死腦瓜子,快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