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背負雙手,緩緩退后一步,“接下來你若有需要水木宗幫忙的地方,盡管開口。”
楚眠一拱手,紅衣獵獵:“謝前輩,晚輩銘記于心。”
水木宗主事微微點頭,目送楚眠的背影漸行漸遠。
那抹紅衣在余暉中猶如燃燒的火焰,絢爛得讓人移不開眼。
翌日清晨,楚家后院傳來瓷器破裂的聲音。
“楚眠!”楚令遲猛地拍碎桌案,臉色猙獰得近乎扭曲。
“肯定是她干的!不然水木宗怎會無故退我!”
他的手指因憤怒而青筋暴起,眼中滿是血絲。
那枚曾象征榮耀的宗門令牌,此刻已被他硬生生捏斷,斷裂的鋒口割破他的掌心,他卻像是感受不到疼痛一般。
“楚眠,你真該死!”楚令遲聲音嘶啞,胸膛劇烈起伏,仿佛整顆心都被烈火灼燒。
聽到動靜的楚正璽被下人推著匆匆趕來。
這幾日,他喝下楚眠曾為他求來的靈丹妙藥,勉強能下地行動。
“二弟,發(fā)生了什么?”
他看著一片狼藉的屋子,眉頭緊鎖。
楚令遲咬牙切齒道:“楚眠!楚眠她竟然設(shè)法讓水木宗將我除名!”
“我就知道!當年她跪在水木宗門前,就是在作戲!好惡毒的女人!”
聽到這話,楚正璽眉頭蹙得更深了。
“二弟!”他出言訓斥楚令遲,“不準你這么說妹妹?!?/p>
聽到“妹妹”二字,楚令遲猛然扭頭,難以置信地看著楚正璽。
“大哥,你竟然叫她妹妹?我們的妹妹只有寧兒一個,她算哪門子妹妹!”
“胡鬧!”楚正璽大聲呵斥他。
“我看你就是被楚寧給蒙蔽了雙眼!”
“楚眠才是跟了我們十五年的妹妹,就算沒有血緣關(guān)系,她依舊是我們的妹妹!”
楚令遲像看鬼一樣看著楚正璽。
“大哥,你腦子被打壞了?”
“你怎么會說出這種話?”
楚正璽的臉色一沉,眼中的怒氣幾乎要噴薄而出。
他目光凜冽,像一柄鋒利的刀刃直刺楚令遲:“二弟!你該反思的是你自己!你今天所做的一切,除了讓楚眠和楚家更遠,別無他用!”
“你忘了妹妹曾經(jīng)為了你在宗門門前跪了三天三夜?你怎么能如此輕易就被楚寧挑撥離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