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出了永祥門,她的嘴角拉了下來。
她一個生養(yǎng)過的,孫兒孫女成群結(jié)隊,豈會不知婦人的孕肚不能隨便碰?
先帝時期還曾有后宮妃嬪因觸碰東宮有孕侍妾的肚子,被貶成庶人了呢。
不過魏嬪不怕,她只是做做樣子,壓根兒沒打算真碰那小昭訓的肚子。
魏嬪琢磨的是另一件事。
那便是十幾年前她原想借刀殺人一舉除了東宮的,奈何麗嬪那個沒用的。
殺個小崽子都不敢!
無方,她只得另行策劃。
也是費盡了心思終于設計將那崽子困住,讓其近距離觀了一場多人活春宮。
不能殺,那就廢。
嚇傻那小崽子也好,激起那崽子的淫性也罷,亦或是讓其從此談房事不舉。
外頭的高門大戶與歷朝歷代宮里頭的少年人,可不少逢上這樣的腌臜事。
效果可謂極佳。
當年事情也的確都如魏嬪所想的那般在發(fā)展,哪怕裴皇后自認瞞得再好,該漏的風聲也沒少往魏嬪耳朵里鉆。
她知道那崽子回去大病了一場,知道他初曉人事之時未經(jīng)宮里的人事教導。
可惜,也僅此而已。
之后有關(guān)東宮的消息魏嬪就很難查到了,不過越是如此也越能說明問題。
說明東宮那崽子廢了!
魏嬪就盼著呢。
盼著那崽子長大,盼著他娶妻納妾。
好不容易叫她給盼得差不多了,東宮這幾年果然一直沒見哪個女人得寵。
也沒有好消息傳出來。
魏嬪偶爾想到這事,做夢都能笑醒。
橫豎知道實情,所以哪怕今年四月里東宮納了新人魏嬪也沒將此當回事。
障眼法罷了,不足為懼。
她要做的是想方設法收更多的線索,再尋個好時機把消息放到民間去。
儲君不能生育與大位無緣基本是板上釘釘,屆時她兒子上位還不是易如反掌?
魏嬪一切都想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