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五,宋氏早年雖于宮中為奴實則乃良家女出身,其髫年即入侍,為婢期間服勤浣濯低鬟奉事,多年無過。
足見其性純良,實堪嘉尚?!?/p>
好家伙。
裴皇后剛剛聽兒子說要給小昭訓請封側(cè)妃都沒驚訝,這會兒倒是驚到了。
倒不是說從前沒聽過太子一口氣說這么多話。
畢竟他平時雖話少,但逢上需要他說話的正事,該說的還是要說不少的。
可像這樣稱贊一位姑娘,裴皇后還真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這當然也與太子和其他姑娘家相處太少有關(guān)。
并不是別的姑娘便不好。
但裴皇后還是忍不住詫異啊,這還是她那個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的兒子嗎?
還是說宋昭訓真這么好,當?shù)萌绱丝滟潱?/p>
“另外……”
等等,還沒夸完呢?
駱峋話至中途,看到了母后臉上的驚詫之色和眼底唇角漸漸浮起的怪笑。
他一頓,心里突然有些發(fā)窘。
但他還是忽視了耳根處的熱意,正色道:“母后可還記得端午射柳?”
裴皇后都快要笑出聲了,冷不丁聽他提起這事,她立馬恢復了正經(jīng)。
問:“怎么說?”
駱峋便將端午之前檻兒借話本故事表示對他的關(guān)切,實則意在提醒他小心。
讓他免了一次被睿王下絆子的事,告知了裴皇后。
自然沒說會讓裴皇后起疑的東西,譬如姜宛宛之前說檻兒是重生之人的話。
這件事駱峋只字未提,只說了檻兒洞微知禮,智忠內(nèi)佐,無意間幫了他。
“此為其六,若非宋氏及時體貼必少不了一樁麻煩,此一功不便讓父皇知。
但兒子望母后知曉宋氏明慧安位,特此請母后于父皇面前替其美言一二以便兒子請旨,兒子在此謝過母后?!?/p>
說罷,駱峋起身。
來到裴皇后跟前躬身行了一記揖禮。
其實駱峋還有一事沒說。
那便是十月初十那晚,以曹良媛為本謀、金承徽為主謀設(shè)計構(gòu)陷檻兒的這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