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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不是為我，而是為她的面子，為她精心維持了幾十年的“教女有方”的形象。

“女婿對你怎么樣我們是看在眼里的，可是你竟然做出那等不要臉的事！”母親的聲音越來越高，“現(xiàn)在全城都知道我養(yǎng)了個不知廉恥的女兒！”

臺下響起一片贊同的嗡嗡聲。

我感到一陣眩暈，不得不扶住被告席的欄桿才沒倒下。

這就是我忍辱負(fù)重想要保護(hù)的人？即使被千萬人唾罵，我始終沒說出周晟的真面目，就是怕年邁的父母承受不住打擊。

畢竟周晟是父親一手帶起來的學(xué)生，我知道父親對他有多看重。

“媽，如果我告訴你，周晟他——”

“夠了！”父親突然暴喝一聲站起來，臉色鐵青，“周晟是我親手帶出來的，那么優(yōu)秀的孩子，你還有什么不滿意？你自己做錯了事，就要敢作敢當(dāng)！”

我像被當(dāng)頭打了一棒，所有的話都卡在喉嚨里。

父親的眼神那么陌生，仿佛站在被告席上的不是他養(yǎng)育了二十五年的女兒，而是什么令他厭惡的罪犯。

“爸”我的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你也不愿意聽我解釋嗎？”

父親重重地坐回座位，用行動回答了我的問題。

我的心像被撕成了兩半，一半在滴血，一半已經(jīng)麻木。

“審判長，”周晟突然站了起來，聲音溫柔而克制，“請?jiān)试S我說幾句?！?/p>

他今天穿了一套深藍(lán)色西裝，襯得他越發(fā)英俊挺拔。

那張棱角分明的臉上寫滿了疲憊和心痛，任誰看了都會覺得這是個被深愛的妻子傷害的好丈夫。

“晚晚，”他在離我一米遠(yuǎn)的地方停下，聲音剛好能讓全場聽見，“我不知道你為什么會做出那樣的決定，是我哪里做的不夠好嗎？才讓你的目光轉(zhuǎn)移到別人身上，你可以告訴我，我能改！”

他的眼神那么真誠，那么痛苦，三兩句話就坐實(shí)了我莫須有的罪名。

“我們從小一起長大，我比任何人都了解你，”他繼續(xù)說道，聲音微微發(fā)顫，“不管你做了什么，我都愿意原諒你只要你回來?！?/p>

臺下響起一片感動的嘆息，有年輕女孩已經(jīng)開始抹眼淚了。

多么完美的表演。

我死死咬住口腔內(nèi)側(cè)的軟肉，直到嘗到血腥味。

“既然這樣，審判長，開始吧，”我閉了閉眼，不再掙扎。

就讓真相公之于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