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妃想了想,總結(jié)道:“因為父皇功夫好、品行好、腦子好。功夫好讓父皇能打敗欺負他的壞人,品行好讓他交了很多也很厲害且可靠的朋友,這些人都愿意為他效力,百姓們也信服他。腦子好讓父皇能打勝仗、治天下?!?/p>
慶陽:“什么是品行?”
麗妃:“……明天麟兒就要去崇文閣讀書了,到時候問先生吧,先生比母妃懂得多很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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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陽也有些困了,最后問出她最想知道的問題:“那我好好讀書,也會變得像父皇一樣厲害嗎?”
麗妃柔聲哄女兒:“當然?!?/p>
興武帝對皇子們寄予厚望要求嚴格,命他們每日卯時四刻就得到崇文閣晨讀半個時辰,然后吃早飯,早飯后再接著讀書。
太子秦弘、二皇子秦炳、三皇子秦仁都生在宮外,兩個哥哥六歲啟蒙,每日讀書的時辰跟普通名門子弟差不多,沒那么嚴格。秦仁進宮時才五歲,興武帝得知前朝的皇子們四周歲就要啟蒙了,便讓老三也去崇文閣讀書,自此絕了大多數(shù)日子的懶覺。
興武帝對女兒的期待不同,養(yǎng)法也不一樣,永康公主入宮時已經(jīng)十四歲,該讀的書都完了,興武帝就安排長女跟幾位女先生學(xué)一位貴女應(yīng)該具備的才藝,如果永康喜歡讀書,可以單獨安排女先生在自己的宮里讀,圖個修身養(yǎng)性、增長見識。
原本興武帝對小女兒的教養(yǎng)計劃也是長女所學(xué)的那一套,可小女兒才三歲就那么喜歡讀書了,小家伙又喜歡往崇文閣跑,興武帝臨時起意,特命崇文閣現(xiàn)有的幾位先生接著為小公主啟蒙授課。
考慮到女兒太小,興武帝特許女兒巳時初到崇文閣,先試著讓先生將半個時辰,再根據(jù)女兒的反應(yīng)調(diào)整時長。
六月十一,慶陽照例睡了個飽飽的覺,醒了后洗洗漱漱吃吃喝喝,收拾整齊剛好可以出發(fā)了。
乳母走在小公主的左邊,挎著的包袱里放了一套換洗衣裳,解玉走在公主右邊,拎著的書袋里放著一套文房四寶。
從麗妃的咸福宮走到崇文閣要繞過乾元殿,幾條宮道走下來,慶陽不高興了:“我也要住在東宮?!?/p>
皇兄們從東宮去崇文閣就不用走這么長的路。
乳母笑道:“殿下真住東宮的話,早晚看娘娘可就不如住在咸福宮方便了?!?/p>
慶陽安靜了一會兒,道:“我晚上住東宮,讀完書再回母妃身邊,跟母妃吃完晚飯再回東宮?!?/p>
乳母:“……”
她看向解玉,解玉淡淡一笑,小公主住在哪里,最終得看皇上的決定。
到了講堂,五旬年紀的郭先生已經(jīng)提前等候了,慶陽按照解玉的提醒有模有樣地行了拜師禮。
郭先生全當哄孩子了,虛扶起小公主,再請小公主坐到桌案后。
一師一弟子,講堂里面只居中擺了一張書案,解玉默默地拜訪文房四寶,慶陽扭著脖子看向窗外,發(fā)現(xiàn)隔著一座院子,對面就是三哥秦仁的講堂,她能清清楚楚地看見三哥、坐在三哥身后的張肅。
慶陽剛要喊人,一直觀察小公主的郭先生及時道:“現(xiàn)在是上課時間,公主不得喧嘩,更不能打擾三位殿下讀書?!?/p>
慶陽乖乖地閉上嘴巴。
準備完畢,慶陽坐好,解玉退到外面與乳母一起等著。
郭先生將兩張字聯(lián)懸掛于講臺后面的墻壁上,分別寫著“天地玄黃”、“宇宙洪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