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片猩紅在她的白襯衫上綻放,如同冬日雪地里盛放的梅花。
伴隨著濃郁的鐵銹味,曲歌的意識漸漸渙散……
……
不知過了多久,曲歌在醫(yī)院里醒來。
她只是動了動手指,就聽到喬胥安急切的呼喊聲。
“醫(yī)生,她好像醒了!”
身體慢慢找回了知覺,然后便是鉆心刺骨的疼痛。
從頭到腳,沒有一寸不疼。
好似整具身體躺在裝滿了碎玻璃的箱子里,只要稍微動彈一下就會被扎得鮮血淋漓。
一行眼淚不受控制地從曲歌的眼角掉下來。
她艱難地睜開眼,眼前是喬胥安深深擰起的眉頭。
他神情凝重,卻不是擔(dān)憂和心疼。
“小歌,你感覺怎么樣,還好嗎?”
“……”
曲歌嗓子里又干又疼,根本發(fā)不出聲音。
“喬先生,曲小姐已經(jīng)沒有生命危險了,您放心吧?!?/p>
聽到醫(yī)生的話,喬胥安松了一口氣。
他沒再理會曲歌,而是轉(zhuǎn)身離開病房。
走得太急,連病房的門都沒關(guān)好。
他在外面打電話,聲音從門縫漏進(jìn)來,曲歌聽得一清二楚。
“她不會死。放心吧晚晚,你那些朋友不會有事的?!?/p>
原來,喬胥安剛才的著急,是為了確認(rèn)她會不會死,會不會連累喬晚晚那群朋友。
在他眼中,她就像一個用來供喬晚晚消遣取樂的玩偶!
玩壞了就修一修,大不了扔了再買一個新的……
曲歌忽然覺得身上的傷沒那么痛了。
大抵是痛到極致時反而麻木了,只剩下胸腔中一個漆黑的空洞,吞噬一切。
“小歌?!?/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