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歌皺眉甩開喬胥安的手。
周圍來來往往都是人,她實在不想跟他繼續(xù)這種無謂的糾纏。
容晝白站在身后,抱著手倚在墻邊看熱鬧。
喬胥安的視線如同鋒利的刀刃在他身上數(shù)次來回,恨不得從他身上剜下幾片肉似的。
僵持不下時,走廊另一頭傳來中年女人的催促聲。
“胥安,買個吃的怎么去那么久?你在跟誰說話?”
喬胥安的母親柳媛踩著一雙恨天高出現(xiàn)在曲歌面前。
看到曲歌,柳媛臉上頓時露出毫不掩飾的厭惡。
“你怎么在這兒?”她睨了她一眼。
明明是問話,她卻沒有給曲歌回話的機會。
她一把拿過喬胥安手里的東西,語氣幾分埋怨:“晚晚都餓了半天了,你還有心思在這兒談情說愛!”
“抱歉,媽。”
喬家規(guī)矩嚴,喬胥安對父母態(tài)度一向恭敬。
但曲歌一直覺得喬父喬母配不上這樣的恭敬。
因為他們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人上人姿態(tài),從不把像她這樣的窮人當成平等的人來對待。
正如此刻,柳媛瞅了她一眼,句句刺耳。
“胥安,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這種女人玩玩就算了!像她這種貧民窟里出來的,揣著什么心思我清楚得很!你要是真被她纏上了,以后想甩都甩不掉!”
柳媛這副尖酸刻薄的嘴臉,和她女兒喬晚晚簡直一模一樣。
喬胥安在她面前就像是被割了舌頭的啞巴,無論她對曲歌怎么冷嘲熱諷,他都不曾為她辯駁半句。
曲歌從前總是看在他的份上一忍再忍,一讓再讓。
而今,她忍無可忍。
“喬夫人,我想你是誤會了?,F(xiàn)在不是我纏著你兒子,是他纏著我不放!”
“你說什么?!”
聽到曲歌竟然敢頂嘴沖撞她,柳媛一雙圓杏眼瞪得老大。
曲歌一字一句,擲地有聲:“我早就想跟喬胥安分手了,是他一直糾纏不清!還麻煩喬夫人好好管管你兒子,別讓他再來打擾我!”
“你!……”
柳媛呲牙咧嘴要罵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