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仿佛在進行某種試探,又或是某種審視。
十幾秒后,邊煬又若無其事的收回視線,敲了敲身側(cè)沙發(fā)的位置,示意她坐。
唐雨坐在沙發(fā)前一點點的地方,看他擰開了藥膏,本想說自己可以涂的。
邊煬卻先開口了,“伸出來啊,有點眼力見行不行?”
把她那些話都咽了回去。
唐雨把手抬起來,腫脹的手指呈現(xiàn)出一種不自然的紅色。
怕她上藥的時候亂動,邊煬另一只手握住了她的手腕。
掌心微涼的溫度,源源不斷的滲入肌膚里。
身體僵硬的同時,她試圖壓制微微顫抖的指尖。
邊煬看了她一眼,“你抖什么?疼這么厲害?”
他上半身沒穿衣服,兩個人距離又近,她低下頭,不敢亂看,“還好”
結(jié)果在藥膏涂上去的時候,仿佛被火焰燎到,忍不住吸了口涼氣。
“疼了?”
邊煬動作停了下,瞧她。
唐雨小聲回了句,“有點”
邊煬給氣笑了,“不是還好就是有點,你上輩子是端水大師吧,自個兒疼不疼,自個兒不知道?”
唐雨被罵的縮了下脖子,“真的不太疼?!?/p>
“呵呵,行,再疼別喊出來,給老子忍著!”
邊煬修長勻稱的手指沾了乳白色的藥膏,眼皮垂著,繼續(xù)往她那紅腫的地方涂藥,只是動作輕了一些。
“就你這連一點肉都沒有的手,是怎么敢去擋門的?知不知道這門能把人的手指頭夾斷?”
唐雨靜靜的看他涂藥。
他的手指白皙又漂亮,指骨宛如竹節(jié)般分明,像是完美精致的藝術(shù)品,一看就沒干過什么活。
“當時沒想這么多,怕你關(guān)上門之后,我就沒機會了?!?/p>
她低低的說。
邊煬倦懶地涂著藥,眼皮都沒抬,“那你是猜錯了,關(guān)不關(guān)門,你都沒機會,把你放進來,純粹是我人品好,懂?”
聽到這話,身側(cè)的那顆腦袋耷拉了下去,要把手縮回去。
邊煬卻一下子握住了她即將縮回去的手。
“嘖,還沒涂完呢,你亂動個什么勁兒?!?/p>
“你不是不幫我了嗎,為什么還給我涂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