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你不是害怕嗎?害怕咱就不玩了,待會兒我數(shù)一二三,我們就趕緊走,讓我大哥一個人玩兒?!?/p>
秦冰蕪錯愕的望著他,顧斯越這是玩什么把戲?
原來他一來就要玩這個……純純的想坑他哥。
“一……二……三……”
只見根本沒有扣上鎖扣的顧斯越頭也不回的離開了座位,從出口處跑了出去,秦冰蕪下意識想將護欄推上去,但是轉(zhuǎn)瞬想到顧斯晏已經(jīng)扣上了,如果自己也跑了,把顧斯晏一個人玩,那自己就成顧斯越一伙的了。
顧斯越是他親弟弟,被自己親弟弟坑了他能怎么辦?
可是換成她呢?
她純純無辜,可是他會信嗎?
想到此,秦冰蕪沒有推開護欄,手腕一用力,將卡扣扣上了。
試了下,真的推不開了。
真……真的要玩了……
顧斯越在出口處急的大喊:
“小五,你……”
工作人員攔住他:
“這位游客,出來了就不能再進去了,想進去,要重新到入口處排隊才行?!?/p>
顧斯越恨不得自己能翻過圍欄進來。
過山車緩緩啟動,秦冰蕪抓緊了胸前的護欄。
“啊……”
秦冰蕪忍不住尖叫起來,尤其在看到前面的斷軌的時候,她更是嚇的扭過了頭,不敢面對此刻的恐怖。
而右手邊的男人,神情依舊淡定的仿佛在開國際會議一般,好似上古的神祇,不會被凡俗的情緒所左右。
他簡直比這斷軌還恐怖。
隨著失重感的不適,秦冰蕪認命的閉上了眼睛,顧斯晏看著她那副視死如歸的神情,唇角不由得勾了勾。
真真是人在前面飛,魂在后面追。
死亡的感覺,秦冰蕪體驗了兩次,因為過山車是兩遍。
等到終于停下,身后有人吐了,有人喊自己的鞋不見了,有的人在喊媽媽……
胸口的護欄在工作人員的操控下啪嗒的一下松開,秦冰蕪才感覺自己的靈魂歸位,可是頭暈,惡心,想吐,腳軟,手也在抖。
一只大手伸了過來,男人低沉的聲音響起:
“扶著我的手,注意空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