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漪太亂來了,竟然一大清早就把事情傳得沸沸揚揚,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寶珠只是乘坐馬車來而已,就聽到了這個故事,可想而知有多少人知道了。
“你好不容易進宮,咱們兩個坐著也無聊,我?guī)闳セ▓@逛逛吧?!?/p>
小丫頭說的口干舌燥,宋鶴眠也想讓她休息休息。
兩個人如同以前一樣保住扶著宋鶴眠的胳膊,兩人來到了御花園。
只是,他們剛在涼亭坐下,就聽到了不遠處幾個妃嬪的調(diào)笑聲。
“看看這個,看得我哭笑不得的,這故事講的也太好了,講的是一個洗腳奴才的事兒,一個洗腳的還想爬上主子的床?!?/p>
“我也看到了,一睜開眼睛就看到床頭多了幾張紙,看到上面內(nèi)容后,啼笑皆非,一開始還同情這個丫頭,命運悲慘,每天給人洗腳,可后來囂張跋扈又恨的牙癢癢……”
人性是極為復(fù)雜的。
笑人無恨人有。
看到人悲慘高高在上的人會帶著憐憫之心,甚至?xí)◣椎窝蹨I。
可,當(dāng)看到那個低賤的人,爬到他們頭上,又會恨的咬牙切齒。
……
涼亭內(nèi),宋鶴眠將這些話聽得清清楚楚,卻又無可奈何。
更加擔(dān)憂的是顧清漪。
太妃娘娘這些年來做事越發(fā)沒有章法,不會懲罰她吧。
“給陛下請安?!?/p>
聽到不遠處的聲音,宋鶴眠回頭。
就看到謝無咎腳步匆匆走了過來,他病危里會跪在地上的那些嬪妃,而是徑直走上了涼亭。
跪在地上的那些人看到謝無咎離開,一頭霧水。
當(dāng)他們站起來看到?jīng)鐾ど系娜藭r,臉色難看至極。
一時間,一個個眼神像是淬了毒一樣看過來。
宋鶴眠無力扶額,看到謝無咎過來,依舊坐在那里動也沒動。
謝無咎對此習(xí)以為常走了過來,抬頭看了一眼寶珠,神色晦暗不明。
“這次你回來院子里面也沒一個熟悉的人,我擔(dān)心你不習(xí)慣,所以特意把人給你叫過來了。先讓他在這伺候著……”
“不必了,這丫頭已經(jīng)為人母,家里還有孩子要照顧,你把他帶到我這邊算怎么回事?”
宋鶴眠話音未落,不遠處,一個侍衛(wèi)走了出來,“給皇后娘娘請安,保住能夠伺候您是他的福氣,您就把他留在身邊吧?!?/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