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柳姨娘生了兩個兒子,若是讓柳姨娘得了勢,她再失了薛湛這個兒子,薛府哪里還能有她的活路啊!
她很懷疑昨日宴會上捉奸那事,她是被柳姨娘算計了,明明她給顏娘安排的是一個馬夫,可等她帶著人興沖沖殺過去的時候,跟顏娘滾在一起的卻成了她的湛兒。
這事兒過后,柳姨娘得益最大,不是她?還能有誰?
可她沒證據(jù),再加上湛兒也的確是和顏娘那賤人有一腿,她連辯解都辯解不了。
真是吃了啞巴虧也只能硬吞!
昨日的事她做得很隱蔽,只身邊幾個伺候的人知道,肯定是她身邊人同柳姨娘里應(yīng)外合,她也來不及一一調(diào)查,只能一怒之下把身邊人全換了。
新?lián)Q的奴才哪里有之前調(diào)教過的好用?
這不,剛剛那個胡亂嚷嚷的小廝就是個例子,新來的就是沒眼力見更沒腦子!
“呼——”
想著,薛夫人大喘了口氣,她心梗得厲害。
旁邊伺候的丫鬟見狀,討好地遞過去一杯茶,結(jié)果被薛夫人一個眼風瞪了回去:“賤婢!你是嫌我的茶喝得還不夠嗎?”
小丫鬟不敢說話,只得小心翼翼地放下茶盞,縮著脖子退了回去。
薛夫人又不由焦急地往門外張望了一眼,湛兒怎么還不回來?
這般想著,薛夫人又一臉怒容地對著小丫鬟怒斥道:“沒眼力見的東西,還不去瞧瞧少爺?看看他怎么還不回來!”
“是。”小丫鬟諾了聲,小跑著出去了。
薛夫人拍著胸脯順氣。
心里暗討:希望接下來宋今瑤能好糊弄些吧。
既然老爺很在意同陸家的這門婚事,那她若是能把這門婚事重新繼續(xù)下去,老爺說不定就會打消把湛兒趕出去的念頭。
薛夫人臉上神色變化個不停,廳里的氣氛也跟著壓抑得厲害。
旁邊的丫鬟嬤嬤大氣都不敢出。
全都繃著臉低垂著腦袋。
“咦?不是說薛家少爺也來了嗎?怎么沒見到人?”人到聲直至。
這時,宋今瑤領(lǐng)著陸淵,沈清墨,和白霜幾人,姍姍來遲。
薛夫人一見到人,立馬端了笑臉起身迎上來:“嗨,湛兒那孩子活泛,在屋里悶不住,出去溜達一圈,這就回,這就回。”
“咱們先聊咱們的。”
“陸夫人,聽你府里的丫鬟說你這頭疼病犯了?可是打緊?要不要我?guī)湍阃扑]個老大夫來瞧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