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宋今瑤輕笑了下。
“就算是有,也無礙。”
宋今瑤不甚在意地道。
她知杜嬤嬤擔憂的是什么,無非就是怕阿蠻想利用她為蘇家平反或是報仇。
畢竟阿蠻跟著陶又蓮和陸修遠那么久,合該也是知道她身后的燕家勢力。
但是,就算真是如此,她也不在意。
想著,宋今瑤眼中寒光一閃。
前世的記憶里。
當年構(gòu)陷蘇家之人,亦是將來要迫害燕家之人。
既然仇敵是同一個,這樣的丫鬟,用起來豈不是更得力?
再一個,那個蘇正清是個好官,她不介意在不影響自己計劃的前提下,順手幫一幫。
見宋今瑤一副心中自有溝壑的模樣,杜嬤嬤便也不再多言。
這個話題也就此打住了。
這時,馬車也停穩(wěn)了。
宋今瑤搭著白霜的手下了馬車,正是日頭高照的時辰,頭頂?shù)年柟饣蔚萌藥缀醣牪婚_眼睛。
她抬了一只手搭在額前,往刑場的方向看去,就見監(jiān)斬臺四周圍了里一圈外一圈,全是看熱鬧的老百姓。
男女老少都有。
只是此時,陸修遠和陶又蓮二人還沒有被押解來。
但或許是此等場景太過肅穆,老百姓們倒是沒人敢大聲喧嘩了,只小聲在底下竊竊私語著。
監(jiān)斬臺是一方高筑的臺座,黑漆木案,背后立著繪有猛獸的屏風——
此刻的裴驚蟄,正一身緋紅官服坐于那案首處。
隔著人群遠遠地看到,宋今瑤下意識嘴角勾了勾。
好巧不巧,宋今瑤看向裴驚蟄的時候,裴驚蟄也朝這邊看了過來,他遠遠地朝宋今瑤點了點頭。
宋今瑤一怔,移開視線。
身側(cè)的杜嬤嬤突地笑了聲:“呦,這裴大人穿上官服,真是俊!”
宋今瑤:“——”穿官服的裴驚蟄看著確實跟往常很不一樣,但這時候是關(guān)注這個的時候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