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昭寫下一個薛字,突然低沉:“姐姐,我會快些長大,以后我會保護你?!?/p>
暖意傳遍全身,薛若若笑的燦若繁星:“好,我等你。”
夜半。
馬車里熟睡的薛若若突然被惡夢驚醒,看向身邊薛昭。
只覺得心悸不已。
她居然夢到薛昭被殺!
一定是太害怕太緊張,才會做這種夢。
夢醒再也睡不著,她起身撩起車簾,今夜月光很圓,很亮。
四周寂靜,安寧祥和。
不遠處的石墩上,吉祥把自己藏在狐裘里,鼓鼓的,像個包裹。
狐裘很暖,薛若若記得是她剛進裴府,元祿送來的。
她以前好東西多,并沒有放在眼里,所以壓了箱底,不然,裴應容看到,怕是留不到現(xiàn)在。
裴應容現(xiàn)在,怕也不好過吧。
金府。
偌大的金府只短短不到半日,就被府衙的人搬了個精光,往日在江陵橫著走的金家富戶,一夕之間,什么都沒有了!
金大富還下了獄!
在獄中聲淚涕下的寫求救信,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給了獄卒,只求能幫忙送信。
可惜,他這次涉嫌的是謀逆大罪,無人敢出頭。
就連金陵侯也只是恨恨的啐了一口:“裴翊這小子太狠!”傷到根本了,金大富這顆棋子是廢了。
金家大院里,仆人都跑光了,只剩下披頭散發(fā)的兩個女人。
就是不可置信的裴應容和失魂落魄的薛如煙。
裴應容不敢信,她據(jù)理力爭拿到的掌家大印,如今卻連一塊磚都不如。
明明她是裴家女,為何,沒有人幫她,她裴應容的女婿是說抓就抓的嗎?
不行,她要去求裴翊,她是他的姑母,怎么也得把金家的家財留給她女兒才行。
想著她突然跳起來,神神叨叨:“對,求裴翊,他一定不會不管自己的。她可是他的長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