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傳出去,怕是會污了世子的名聲。”
姜凌川此刻已經(jīng)躺在床上,一只腳搭在另一只腳上,浪蕩地?fù)u搖頭。
隨后又不甚在意地說,“傳出去了,本世子娶你便是。”
“你在大放什么厥詞?!?/p>
郭夕瑤言語是激烈的,行動是膽小的。
她說著話的功夫,人已經(jīng)退到了墻角處的一張木椅子旁邊。
背著身子指了指,“我今晚,就在這睡了?!?/p>
說著,整個人筆直地坐在了椅子上,靠著墻閉上眼睛開始假寐。
或許是一整天的舟車勞頓。
郭夕瑤她假寐不過幾息,呼吸聲就逐漸變得均勻了起來。
可她坐著的,到底只是一個矮小又不結(jié)實的木椅子。
整個背靠在墻上,不睡覺時尚且要小心才能坐穩(wěn)。
更何況是現(xiàn)在,整個人都放松的情況下。
只見她的身子一點一點再往右邊移。
眼看著整個人都快要倒在地上的瞬間。
郭夕瑤的腦袋,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shù)乜吭诹艘粋€涼颼颼,硬邦邦的地方。
不過這地方,剛好能卡住她的頭。
姜凌川的肩膀上,擔(dān)著一個不大不小的腦袋。
倒是比他想象的要沉得多。
昏暗的燈光下,他的手緩緩抬起,別住她散落下來的鬢角碎發(fā)。
他的聲音,堪比那火光。
微弱的幾不可聞。
“你究竟,是不是她呢?”
翌日黃昏,珠玉山莊。
姜凌川和郭夕瑤兩人都是西川打扮,挺括的衣服上,繡著密密麻麻的金線團。
一個粘了假胡子,一個帶著帷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