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隆隆……”
“咔嚓嚓……”
雷電交加,聲聲不斷,這天仿佛像個巨大的臉盆,不停地有水傾倒下來。
這時,蕭寒宴將目光從書頁上移開,落到床上的兩個小家伙身上。
恰好,對上小姑娘眨巴著水汪汪大眼睛,小手捏著被角,委屈巴巴在看他。
“還不睡?”蕭寒宴幽深的鳳眸中,眸光微微一閃,淡聲問。
二丫像條小毛毛蟲似的,扭了扭自己的小身板兒,主動往床里面睡進去了一大段。
然后,她就伸出涂著凍瘡藥膏的小手,在自己旁邊的空位置上,拍了拍。
“漂亮叔叔,我怕,你能不能陪我和哥哥睡覺覺~~”
蕭寒宴目光淡然,就這么看著在他床上作妖的小家伙,一言不發(fā)。
“好吧,漂亮叔叔,那你就坐在這里陪我們,不要走開哦?!?/p>
二丫怯生生地等了好一會兒,終于死心了。
一邊說話,她一邊扭過小身板兒,拿小屁股對準蕭寒宴,然后抱住哥哥石頭,閉上眼睛睡覺。
屋子里,靜悄悄,不知過了多久,屋子里,終于響起兩個小家伙安心的平穩(wěn)呼吸聲。
蕭寒宴看兩個孩子已經(jīng)熟睡,不由輕手輕腳地從矮凳上站起身,想要活動一下筋骨。
忽的,一只涂著凍瘡藥膏的小手,毫無征兆地輕輕拽住了他的袖袍角。
蕭寒宴深邃的鳳眸微微低垂,就看到小姑娘睡得香甜,嘴角似乎還掛著一抹晶瑩。
見狀,蕭寒宴遠山般的濃眉,微不可查地蹙了一下。
斬風(fēng)這時,也注意到二丫睡覺流口水,嚇得心肝兒不由一顫,夭壽,主上可是有嚴重潔癖的。
當下,他連忙從身上掏出干凈的手帕,要把小家伙的口水給接住。
而蕭寒宴卻是微微抬手,制止了斬風(fēng)上前。
“娘親~~我好想你哦~~”
……
“阿嚏!”
顧清淺帶著帷帽,站在京城最負盛名的花樓邀月樓大門口,突然打了噴嚏。
“小姐,賣丹藥不應(yīng)該去藥店嗎,怎么來這里呀?”
“這邀月樓可是城中最大的花樓,里面都是登徒子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