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先前。
容嫣不辯解,“公子要如何責(zé)罰,奴婢都不會有怨言?!?/p>
話落入裴硯的耳朵里,便是她在承認自己的過錯。
裴硯被氣笑,“方才還說一切都并非你的過錯,還故意顛倒黑白說是夭夭故意陷害于你,怎么?”
“現(xiàn)在人走了,不裝了?”
他逼近,語氣裹挾著寒意,“怕他知道你的真面目?”
“你可還記得你是誰的人?”
“奴婢豈敢忘?!?/p>
但他會放過她嗎?
對峙之下。
裴硯冷聲下令,“滾去跪在夭夭門外,林家人一日不原諒你,你便一日不許起?!?/p>
容嫣沒說話,起身往外走去。
“姑娘,大公子說了,你該好好休息,一切他來解決?!痹g(shù)見到容嫣出門,出聲攔下。
這可是大公子交代的任務(wù),他豈敢放人。
容嫣打定主意從鎮(zhèn)國寺回府后便從樓氏那兒得到離開的機會,既然要離開,又何必麻煩旁人。
“替我謝過大公子,不必麻煩了?!?/p>
袁術(shù)不敢強攔,又不能不看顧,便一路跟著。
到了廂房外。
采荷正端著熱乎乎的湯藥,看見容嫣,揚聲罵道:“好啊,你倒是還敢來!”
“傷了我家小姐,你簡直罪該萬死!”
容嫣淡淡地看向采荷,明明沒有任何起伏,采荷卻像是被鬼魅盯上一樣瘆人,她莫名心虛。
容嫣并未與她口舌,這一次,就算是她還了安夫人此前的一切,此后便再也不欠任何。
這是最后一次容忍她們傷害自己。
容嫣屈身跪在門口。
采荷才知她是被罰過來請罪的,又諷刺了兩句,才喜滋滋地進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