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為什么,就是討厭你。硬要找個理由的話,還是覺得你這人太好命了吧,順風(fēng)順水的。哦對了,除了你的太子妃?!闭f到這里,謝梓鴻甚至有些幸災(zāi)樂禍,“你這‘生死不知’的,你那太子妃會做出什么也說不定呢?!?/p>
而謝梓煦只是很冷漠地點了點頭:“那就沒有任何理由了?!?/p>
沒有再容忍郁晚瑤的理由了。
御林軍的搜索直到天黑都沒有任何消息,而天色漸晚,斷崖邊更加危險,只好停止了搜救。得知這個消息的盛和帝氣得直接砸了一套茶盞,最終下了命令:再找一天,找不到就算了。
同時已經(jīng)讓謝梓舒近身伺候筆墨了,儼然就已經(jīng)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這一天,太子黨和二皇子黨的人輾轉(zhuǎn)難眠,三皇子黨的人則是做夢都能笑出來。
這樣的好事從天而降,怎么不讓人笑出來。
而太子黨唯一能睡著的,恐怕只有始作俑者之一,葉容九了。
“今天這戲演得真好?!绷旨嬕幌氲浇裉煜挛缰x梓舒和謝梓鴻還有秦天洲帶來的演繹,就有一種想笑的沖動。
“只差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這場戲的第一幕就落下了?!比~容九將林紜摟回自己的腿上,“依你對商鶴卿的了解,你覺得他信了嗎?”
“由不得他不信!”說到這個,林紜的眼神一沉,“秦天洲死了,他一定得信,不然他承受不起這個代價。”
葉容九悠悠地嘆了口氣:“看來,今天注定是有很多人睡不著了。”
卻說商鶴卿那邊,雖然一切都在按照他的預(yù)想在往前走,但是心里總有一種隱隱的不安。
就好像,這樣的發(fā)展太過順利,反而有一種不會很順利的感覺。
可是,明明都是按照他的預(yù)想往下走的,怎么會不順利呢,接下來的事情也是他早就安排好的啊。
商鶴卿認認真真復(fù)盤了從這個計劃誕生之初到今日的執(zhí)行,每一步每一個環(huán)節(jié),沒有任何一個地方出錯,硬要讓他有點不安心的,只有林紜。
可是秦天洲順利進來了,太子也順利掉了下去……
難不成只是自己的警惕心在作祟?
翌日。
一聲清脆的碎瓷聲喚醒了營地所有人。
早就知道發(fā)生了什么的葉容九早就穿戴整齊等著這個時候,一聽到這個聲音,立馬往盛和帝的營帳那里趕,所幸隔得不是很遠,不過幾個呼吸的時間,葉容九就大步闖進了盛和帝的營帳。
只見謝梓舒臉色蒼白地站在原地,手足無措,腳邊是一地的碎瓷片和散落的糕點,而謝梓舒面前,是面色紫紺,口吐白沫的盛和帝。
葉容九心中暗自感嘆了一聲林紜這藥真強,大喝一聲:“來人,三皇子謀害陛下,立刻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