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
-當然是你。
付雪梨在一片漆黑中醒來。頭痛欲裂,帶著宿醉的昏沉。她躺在柔軟的chuáng上,不知身在何處。
“幾點了?”她啞著聲音問。
“不到五點。”許星純坐在chuáng尾和門口間隙的地方,他頭低著,“你醒了?!?/p>
她嗯了一聲。
這時房間里有手機鬧鐘響起,付雪梨擁著被子起身,“你訂了鬧鐘?”
“是。”
“關了吧?!?/p>
“不用關。”許星純問,“你昨晚說的話,還記得嗎?”
“記得?!?/p>
“你想好了嗎。”
“”
“還有一個鬧鐘,你想好了告訴我?!?/p>
只是猶豫了一瞬,在鬧鐘第二次響起的時候,她眼底滾著水霧,咬著牙,依舊qiáng迫自己說,“分手吧?!?/p>
良久,他說,“好?!?/p>
聽到門輕輕被帶上的響聲。
許星純最后一句話是,我走了。
付雪梨知道自己哭了,沒有發(fā)聲,只是流淚。
這是他們重逢前,最后一次見面。
也是她這么多年來,不敢再認真回憶的場景。
-
來找許星純之前,她專門洗過臉。
此刻,付雪梨腮邊掛著兩行淚珠,不施粉黛,皮膚接近透明的白。沒有平時艷麗的妝容,但是格外gān凈純潔。
三言兩語,就能講完過去的事情。眼里蓄起熱意,付雪梨說,“因為我父母的事情,讓我對愛情產(chǎn)生了困惑。我完全被困住了,當初的我認為愛情的存在毫無意義,只會讓人在一份關系里歇斯底里,遍體鱗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