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姻從恐懼之中回神,那血腥味濃郁的玄色衣袍,叫她厭惡又惡心:“你也說了是從前,從前我愛你,現(xiàn)在我恨你!沒有情愛的夫妻之事,便是強暴!”
霍鄞州身形微微一凝,像是聽見了什么笑話,輕嗤了一聲,輕描淡寫的道:
“那你給我下藥,躺在我身下,求我寵你愛你時,又可想過這句話?南姻,做人只想著自己的得失,這人就做的沒意思了。你說呢?”
南姻如鯁在喉。
不知是誰下的藥,他恨她。
南晴玥推的太后,嫁禍給她,他也恨她。
他什么都不信她……
“藥在桌上,你肋骨上的傷,多躺在床榻上靜養(yǎng)幾日,免得落下病根。你可也以繼續(xù)住在這里,等你愿意回去為止,我不逼你?!被糅粗蒉D身拿起她的衣服,擦拭著手上的藥。
“不逼我?”南姻嗤笑出聲:“你逼我的還少嗎!做這些,你又是為了什么?”
霍鄞州微微蹙了蹙眉,沒有去為她解開束縛的意思,只道:“到現(xiàn)在這個地步,你鬧也鬧夠了。”
南姻的神情一凝。
他就說,霍鄞州為什么會這樣好心,來給她上藥。
原來,是要算計她!
霍鄞州眸色輕斂,嗓音尋常:“將自己的兄長送入死牢,斷親,抄家,入奴身。到這個份上,你有什么氣,也都出完了。等天花之事一過,告訴皇帝,以功代過,讓南欽慕出來,消去你父母的罪奴之身。你好好給他們認個錯,重新回南家。本王給你作保,他們不會多責怪你。你還是南家的女兒,他們的嫡女?!?/p>
南姻被氣笑了。
她這些天腳不沾地,不眠不休,為的就是跟皇帝討這個功,跟南家斷親,跟霍鄞州和離!
現(xiàn)在,他還想要她回頭……
“不可能!”
南姻一字一句開口。
霍鄞州眉心一點點蹙起:“要不要我提醒你,你這條命,是南家給的。這樣作下去,對你來說,沒什么好處?!?/p>
“南家給的?”真正的南姻早就死他們手里了!
“你無非是想要我繼續(xù)做南晴玥的踏腳石,但不管你說什么,做什么,我的回應,只有三個字,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