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王一直聽你說,她欠了相府的??蓺w根究底,當(dāng)年抱錯,一是相府的人看管不力,二是那對夫妻貪念重。你一再要求她來彌補,先是借著本王跟安安的名頭,要她割血,再是讓她拿出藥箱跟醫(yī)術(shù),后又讓她生個孩子給本王同側(cè)妃撫養(yǎng)。那你們,做了什么彌補你的親妹妹?”
南欽慕心口一窒,不曾想,連割血的事情,霍鄞州都知道。
這一定是南姻告的狀!
她都把他們害到了這地步,還不滿足,還要在霍鄞州面前挑撥離間!
“你在為她說話?鄞州,你偏心她?”
霍鄞州睨向南欽慕:“我問,你答?!?/p>
南欽慕咬牙:“她跟玥兒被調(diào)換,的確是有我們這方的過錯。但是她享受了相府這么多年的好處,玥兒卻……如果不是因為她推了太后,還非要說是玥兒推的。玥兒也不會嚇出病來,需要喝藥。讓她割血出藥引,不是天經(jīng)地義嗎?”
“可她恨玥兒,我不用安安的名義,她如何肯呢?”
“至于生孩子,那也是她的父母把玥兒虐待的不能生養(yǎng)了,父母債,子女償,也是天經(jīng)地義!”
“家里人起初只是想要她教教玥兒那醫(yī)術(shù)!誰知道,她不愿意,還越鬧越大!”
“而且,我把她當(dāng)做親妹妹看來!從未想過她同玥兒分了彼此!她出大牢,我甚至想著,怎么對她好,讓她好好跟玥兒相處!是她不領(lǐng)情!”
霍鄞州聽的一笑:“清官難斷家務(wù)事,本王只問你一句,如若當(dāng)初被抱錯的是你,面對這些,你當(dāng)如何?”
南欽慕愣住。
他仔細的想,卻不知道應(yīng)該如何作答。
如果是他,南姻要他去頂罪,要他割血,要他把屬于自己的醫(yī)術(shù)藥箱拿出來,要他做小伏低……
“這……這不是一回事!”
南欽慕移開眼,默了一瞬,又道:“現(xiàn)在家中成了這樣,我也不想要跟她多說什么了。只是未免玥兒被她欺負,鄞州,你能不能升一升玥兒的位分,或者,對玥兒好一些,經(jīng)常留宿。她被認回來,還沒有享過福,就受了這么多罪,還都是因為……”
南姻!
這兩個字,不知為何,在霍鄞州讓他換位想一想時,他居然有些說不出口了。
“可以嗎,鄞州?”南欽慕問。
霍鄞州垂眸,手指拂過窗邊的花,沉吟了一瞬,道:“怕是不能了,本王剛下了令,貶斥她為婢。”
南欽慕赤白了臉:“是南姻挑撥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