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個很容易害羞的毛頭小子。他抓起一件衣服甩飛過去,將女人包了個嚴實。
那女人不領(lǐng)情,咯咯亂笑:“官爺,您怎用后背瞧人,您轉(zhuǎn)過來看看奴家呀?!?/p>
此刻的藺拾淵覺得,姚青凌的語氣雖生硬,卻好像跟那歌姬一樣,叫他回頭看看她。
誘惑兩個字驀然闖入他腦海,他腦子嗡一下沖漲,拳頭握了握,有些坐立不安起來。
但他如今怎么也算是手握過十萬兵馬的大將軍,昔年那些風(fēng)月也已被考驗過無數(shù)次,他不該這樣不穩(wěn)重的。
藺拾淵深吸了口氣,抬手拿起桌邊一杯冷茶喝下,轉(zhuǎn)頭看了過去。
卻見姚青凌衣衫整齊,連頭發(fā)絲都沒亂,端正坐在那里,淡淡地瞧著他。
藺拾淵:“……”
他動了動腿,轉(zhuǎn)過來正面對著她。
青凌開口:“剛才看見什么了?”
藺拾淵:“你醒來是什么樣子,我見到的便是什么樣子?!?/p>
姚青凌面頰忍不住燒熱,暗斥自己問了句廢話。
她喉嚨輕輕滑動了一下,力持鎮(zhèn)定:“跟你說了多少次,不得擅入我房內(nèi)……你這人怎么這樣。”
說著說著,覺得自己說變了味道,怎么跟撒嬌一樣。
她干脆不說了。
藺拾淵也直接,他道:“上一次你身子不便走動,是我將你抱起送去了床上?!?/p>
姚青凌:“……”
氣氛突然變得又尷尬又曖昧。
青凌垂著的眼瞥向別處。
她沉默了會兒,才說回正題:“我懷孕的事在侯府內(nèi)公開了——”
她話還沒說完,藺拾淵的身體便繃緊了:“怎么發(fā)現(xiàn)的,誰出賣了你?”
他下意識地想到那日在廂房聚著的那幾個人,又想也可能是她院子里的人。
她回到侯府還不到一年時間,主仆未必都是一條心。
忠勇侯府的這些人,白白當(dāng)著“忠勇”二字,個個自私自利,吸人血吃人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