箱蓋被掀開的瞬間,一股淡淡的檀香味飄了出來,里面鋪著厚厚的黑色絲絨,中央放著個巴掌大的紫檀木盒,邊角鑲嵌著細碎的金紋,一看便知價值不菲。
“驗吧?!卑毯劭吭谏嘲l(fā)上抬了抬下巴。
男人上前一步,指尖剛要碰到木盒,忽然被疤痕的手下按住手腕?!耙?guī)矩點,”那手下聲音粗啞,“只許看,不許碰?!?/p>
“好?!蹦腥溯p聲應(yīng)了一句,俯身仔細打量。
不論木盒還是上面的金紋與鎖型樣式,都能與他看到的對上。
鶴爺將這東西視為寶貝,放在保險柜天天研究。
其中的利益價值,必定能超過這點錢。
木盒表面的金紋泛著溫潤的光澤,絕非新鑄的俗物,盒角一處極小的云紋缺了半筆——那是他出發(fā)前,上頭特意交代的暗記。
他直起身,臉上看不出喜怒:“貨是真的?!?/p>
疤痕聞言,忽然從沙發(fā)上彈起來,幾步走到木箱前,一把將木盒抄在手里,指腹摩挲著盒面的紋路。
“當(dāng)然是真的,”他嗤笑一聲,“這可是那位藏了十年的寶貝,我費了多大勁才弄到手……”
話音未落,倉庫外突然傳來一聲悶響,像是重物落地的聲音。
門口的保鏢瞬間繃緊了神經(jīng),手猛地按在槍套上。
男人和同伴對視一眼,都從對方眼里看到了警惕。
疤痕卻像是早有預(yù)料,慢條斯理地將木盒揣進懷里,沖手下使了個眼色。
兩個手下立刻會意,悄無聲息地摸到倉庫后門,手里的短棍在昏暗里泛著冷光。
“看來是有人等不及,想提前開場了?!卑毯叟牧伺膽牙锏哪竞?,笑得不懷好意,“也好,省得下次浪費時間?!?/p>
男人的手心沁出薄汗,他敢肯定這動靜不是自己人——上頭說好了只等消息,絕不會貿(mào)然行動。
正思忖間,倉庫大門“哐當(dāng)”一聲被踹開,強光手電的光柱掃得人睜不開眼。
光柱驟然停在疤痕臉上,他瞇眼看清來人,嘴角的笑瞬間斂去:“是你?”
蘇泠寒一身黑色風(fēng)衣,在倉庫門口站定。
白皙修長的的手指輕輕把玩著一把通體漆黑的匕首,尖端隨意地指向地面,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壓迫感。
她雙眼含笑,嘴角微翹,充滿玩味的笑意看似人畜無害,卻令人不禁心頭一顫。
“認識我?”
她輕挑眉,國內(nèi)應(yīng)該沒人認識她。
照疤痕的行事作風(fēng),可不會去在乎一個蘇家的女兒長什么樣子。
疤痕喉結(jié)滾動了一下,面罩下的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他怎么會不認識她這張臉?
十年期間,他一直找人要她最新的照片和消息。
卻沒想到她這么快回了國,還將他追到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