刷了房卡,房門應聲打開。
沈黎把門大開,方便他拿東西進來。
從他手里接過那一套婚服,沈黎先打開外面的防塵袋,把衣服輕輕地抽出來。雖然上飛機的時候已經很小心翼翼了,但還是免不了有一些褶皺。
沈黎讓婚服自然垂落地掛在衣架上,趕緊去找濕毛巾擦拭那些褶皺的地方。
陳宇寰只是聽說沈黎的母親留給她一套華麗婚服,但真實看到也著實被這精美繁復的繡工給震驚了。
“宇寰,你能幫我把客房里的熨斗推出來嗎?”
陳宇寰接到命令立刻行動,等他把熨斗推出來的時候,他總覺得剛才沈黎叫他的時候有什么地方不一樣。
“阿黎,你剛才叫我什么?”陳宇寰一臉期待地看著正在擦拭衣角的沈黎。
“嗯,宇寰啊,有問題嗎?”沈黎頭都沒抬一下,就重復了一句。
陳宇寰的嘴角咧到了耳根,望著低頭干活的沈黎直笑。
沈黎起身,準備拿熨斗熨衣服??吹揭慌陨敌Φ年愑铄荆乓庾R到自己剛才說了什么。
那個名字真的就是直接脫口而出,并沒有什么思考的過程。
“呲!”一聲,沈黎自己愣神的時候,沒注意手背已經蹭到了正在加溫的熨斗。
陳宇寰一驚,趕緊拖著她往最近的小廚房跑,開著水龍頭就把她的手往冷水下面沖刷。
“疼不疼?”看著已經起了水泡,紅了一圈的皮膚,陳宇寰覺得自己很疼。
沈黎搖搖頭。
這種表面皮膚的疼痛,哪里比得上她從小被人剜心的疼痛?
沖了好一會,在沈黎的堅持下,陳宇寰才關上了水龍頭。
小水泡在沈黎白皙的手背上顯得特別明顯,陳宇寰臉上帶著自責。
要不是他在一旁逗弄,他的阿黎也不會被燙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