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是商郁,一邊是殺害父母的仇人。
是個人,恐怕都難以輕易做出抉擇。
被溫頌丟在一旁的手機(jī),連續(xù)響了兩下,佟霧拿起來一看,遞給溫頌:“商郁的消息,你要不要看一眼?”
溫頌沒接手機(jī),也沒說話。
只是靠在沙發(fā)上,仰頭望著天花板,眼睛干澀得連眼淚都流不出來。
深夜時分,她才自顧自地起身,往房間走去。
次日一早,她按照和霍家約定的時間,收拾一番后出門。
一開門,就看見了站在電梯間的商郁。
男人一身筆挺西裝,面上沒什么表情,只定定地看著她,清清冷冷地開口:“沒看見我給你發(fā)的消息?”
“看見了?!?/p>
溫頌垂眸看著地板,那雙清澈見底的眸子,沒有如往常一樣迎上他的視線。
聞言,商郁扯了下唇角,“所以,只是單純的又不想理我了,是吧?”
“……”
溫頌胸腔憋悶得要命。
她很想干脆問他一句,我和你奶奶,如果必須死一個人,你選誰。
話到嘴邊,她又咽回了肚子里。
饒是商郁和商家老太太的感情再差,也終究是祖孫。
這種二選一的題,就像問一個男人:我和你媽同時掉水里,你救誰?
最后扎心的,只會是自己。
電梯門一開,她沒有再停留,大步走了進(jìn)去。
到霍家后,她照例先上樓,給霍夫人施針。
姜南舒躺在針灸床上不敢動,但還是心思細(xì)膩地發(fā)現(xiàn)她精神不大好,“小頌,你昨晚沒休息好嗎?”
兩人一來二去,熟悉了不少,姜南舒就不再生疏地叫她“溫醫(yī)生”了。
溫頌習(xí)慣不把私事帶到工作上,一邊利落地扎針,一邊笑了下,“嗯?!?/p>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