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霧推著溫頌進(jìn)了衛(wèi)生間,替她放好熱水。
見溫頌還是不放心對門的動靜,佟霧按住她,輕聲道:“你好好洗個熱水澡,我去門口替你看著,行嗎?”
溫頌點頭,“行?!?/p>
商郁那個人,骨子里算不得理智,隨心所欲起來,真做出什么事也不一定。
溫?zé)岬乃艿缴砩系哪且豢?,溫頌身體的酸痛才得到些許緩解。
不過,她沒有洗太久,如往常一樣洗個澡后,她就利落地穿上家居服出去了。
佟霧坐在沙發(fā)上,聽見動靜,沒等她開口問,就主動匯報:“放心吧,沒什么事,周聿川活著從商郁家走出來的?!?/p>
溫頌緊繃的神經(jīng)終于松懈下來,她少見地主動從冰箱里拿出了兩罐啤酒。
一罐遞給佟霧,一罐自顧自地喝了起來。
酒精是個好東西,以她的酒量,只需要一點點,就可以獲得短暫的釋放。
佟霧也拉開易拉罐,喝了一口,才看向她:“今晚,到底怎么回事?”
“分手了。”
喝了酒,溫頌也沒忘記她之前是騙了佟霧的。
所以,沒有直接說是協(xié)議結(jié)束了。
佟霧皺了皺眉,瞥向她領(lǐng)口處斑駁的吻痕,“他們那群三十多的老男人,現(xiàn)在分手流行把人親成這樣?”
溫頌往后一靠,不想她擔(dān)心,盡可能輕松地開口:“你可以理解成……分手炮?”
“……”
佟霧噎住了。
兩人認(rèn)識這么多年,可以說是一起長大,她怎么會看不出溫頌的故作坦然。
她靠過去,拍了拍溫頌的腦袋,“真想清楚了?”
在周聿川那天來家里之前,她都以為溫頌和商郁這一次,應(yīng)該可以好好走下去了。
商郁那個人隨心所欲的,家里也管不了他,他想娶誰就能娶誰。溫頌無論是醫(yī)術(shù)還是研發(fā)水平都了得,配商郁也沒有人會置喙什么。
而且,溫頌曾經(jīng)剛被拋下的時候,佟霧是親眼看過她過得有多煎熬的。
一邊接受自己往后都是一個人了,一邊被商家老太太折磨著。
沒想到,這樣的事還要來第二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