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星杳也不管她的激動,她又一次重復:“您真的不記得我了嗎?之前曲家的年會上,您還找我說過話?!?/p>
曲家兩個字出口,她能明顯的看到對方臉上又閃過了慌亂,很顯然,這次他們確實是找對了地方。
“大小姐,你是大小姐?
你來做什么?還要為了之前的事興師問罪嗎?
是,是我們的錯,是我們貪心,拿了公司的東西。
可我們已經遭到報應了呀,大榮他都已經死了,我唯一的兒子也瘋了,這樣還不能把這件事揭過去嗎?
你們曲家人還想折磨我們多久?”女人扯著頭發(fā),忽然有點歇斯底里。
她盯著姜星杳,表情都有點猙獰。
靳擎嶼伸手,直接把姜星杳拽到了自己背后,他敏銳地抓住了女人話里的重點:“你說這些年曲家人一直在折磨你,是什么意思?”
曲家早就落到了姜赟呈手里,曲家的那些元老股東也都走的走散的散,關于胡大榮的事,姜赟呈未必知情。
即便他知道,這樣的陳年往事在他心里也不會有什么波瀾,他應該不可能讓人來找胡太太。
胡太太情緒有點崩潰,她聲音更是尖銳:“怎么回事你們自己心知肚明,你已經把我們母子逼的走投無路了,還想怎么樣?難道要我們去死嗎?
只是拿了一份藥方而已,大榮他都已經為此償命了,這樣還不夠嗎?”
她的情緒實在激動,現(xiàn)下也問不出什么話來,姜星杳耐著性子哄了她大概有十分鐘,和她說了很多關于姜家的情況,胡太太對于害她的人不是曲家人,才終于是半信半疑。
好在情緒已經冷靜了下來,她問:“你說不是來折磨我們的,這么多年過去了,大小姐還有什么事能找到我們頭上?”
姜星杳看了一眼靳擎嶼,這個胡太太情緒起伏太大,她有點不確定要不要直說,擔憂再一次刺激到了對方。
顯然靳擎嶼就沒有那些顧慮:“胡太太,麻煩你告訴我們,當年你先生偷了曲家的藥方之后去了哪里,那藥方又賣給了誰?”
“這我哪里能知道嗎?他們男人生意場上的事,怎么可能跟我說?他現(xiàn)在人都已經死了,就算之前犯過一些錯,是不是也應該勾銷了?”胡太太試探著問。
靳擎嶼本來還算平靜的臉色,在聽到胡太太口中的勾銷二字,一下子就沉了下來:“勾銷?他死了那也是他自找的,是他罪有應得。
可因為他被間接害死的人呢?又何其無辜?”
胡太太被他冰冷的聲音震住了,她看著靳擎嶼的臉,表情略微有點蒼白:“你…你…我聽不懂你在說什么。
大榮他膽小,那個藥方是他做過最過火的事了,他怎么可能害人?”
靳擎嶼冷哼:“還裝,胡太太,你確定要隱瞞下去嗎?你就不怕你兒子出什么意外?”
胡太太的惶恐,直接在臉上固化,她目光閃爍著,情緒陰沉不定。
這幾人來的時候,既然能自稱醫(yī)生,怕是已經調查清楚了她兒子所在的醫(y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