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南城?”舒晚一頭霧水,“他老家就在南城鄉(xiāng)下,不在南城會在——”
女孩暗淡的目光一瞬間通電,亮得璀璨奪目,“您是不是重新安置他了?而且人現(xiàn)在就在北城!”
孟淮津沒接話,長腿一邁,就要跨上駕駛座。
忽然,一團(tuán)軟乎乎的、帶著淡淡藥香味的身影撲進(jìn)他懷里,將他緊緊抱住,雙手扣住他的腰,勒得死死的。
“我會報答你的。”
甜話跟不要錢似的,噼里啪啦砸下去,舒晚抱了孟淮津一下,趕在雷霆之怒劈下來之前,迅速彈開,若無其事繞過車前端,鉆進(jìn)了副駕。
孟淮津蹙眉望著人來人往的街道,面色沉靜如水。
“陳爺爺在北城哪里?我能去看他嗎?”見正常開車的他沒有發(fā)一點火,舒晚才敢得寸進(jìn)尺。
“你知道我為什么不讓他跟你一起來北城嗎舒晚?!泵匣唇蛑苯亓水?dāng)戳破了她的少女夢,“你父母的事,你是無辜者,不代表他是,他在舒家二十多年,你覺得他會知道多少事?”
舒晚彎著的唇角瞬間垮下來,良久,才抱著雙膝怔怔望向窗外。
臨走時老管家跟她說自己會回鄉(xiāng)下安度晚年,原來是騙她的,他最終也未能幸免……
“陳爺爺——也會像我爸爸媽媽那樣嗎?他那么大的年紀(jì)了?!笔嫱眍澲晢?。
孟淮津看了眼后視鏡,終是沒把最殘忍的話說出口。
孟嫻夫婦,有罪還是無罪,又是為誰頂?shù)腻??如今已死無對證,查無可查,至于這位管家……
最終,孟淮津抬手胡亂揉了揉她毛茸茸的發(fā)頂,告訴她:“不會,我保證?!?/p>
去酒店接周澤的時候,舒晚本來想跟他一起坐后面說說話,剛打開車門,背上的雙肩背包就被人大力拎了起來。
連帶著她整個人,孟淮津就跟拎雞鴨鵝似的,直將她拽去了前面的副駕駛座。
舒晚:“……”
在朋友面前,她不要面子嗎?一點面子都不給她留的嗎?
欲哭無淚。
這個喜怒無常、琢磨不透、陰晴不定的男人!他也不是什么時候都是好人。
周澤回去后,因為陳爺爺?shù)氖拢嫱砦伊撕靡魂嚕钡奖背窍缕鸬谝粓龆?,迎來她的生日?/p>
那真是一個……令人記憶深刻的成人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