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侄女來電（第5頁）

才能由村干部開鎖接通。

要打個電話得先搖動搖柄，

對著話筒喊“接公社總機”，

等總機話務(wù)員慢悠悠接了線，

再報出要轉(zhuǎn)的村子或單位，

往往要等上半天才通。

有回隔壁鄰居家的兒子在深圳打工摔斷了腿，

家里人急得直跺腳，

村干部搖了半天才接通鎮(zhèn)衛(wèi)生院，

話筒里“滋滋”的電流聲比人聲還大，

喊得滿屋子人都聽見了，

末了放下電話，

聽筒上全是汗。

張春蘭抓起紅色聽筒，

手抖得厲害，

聲音發(fā)顫：

“喂？喂？是……是秀珠嗎？”

電話那頭傳來的卻不是林秀珠清脆的聲音，

而是堂侄女林紅苑帶著又急又慌的潮州話，

聲音很大，

連旁邊的林文哲都隱約聽到了。

“二嬸！我是紅苑??！”

林紅苑的聲音帶著明顯的擔(dān)心，

“我天光早就去車站等咯！”

“從潮州來個許班車，人都走光咯，”

“也沒看著秀珠個影！”

“我問了車站個人，也問了司機，”

“他說無注意到一個挈雞蛋筐同布袋個后生妹落車！”

“二嬸，她……她是毋是根本無上車？”